“那真不巧。”公爵抿了口酒,“我这还有比司殷更好的。”
从博特公爵嘴里出来司殷的名字,陈希清觉得难听至极,他赶在闫与桉说话前开口:“殿下,希清身份低微,不敢得殿下垂怜。”
“有你说话的份?”公爵生气了。
闫与桉反手给陈希清一巴掌,压着陈希清跪下。
公爵面色不善:“殿下,让陈希清给我,赔礼。”赔礼二字公爵额外强调,他能听出弦外之音。
他突然想起,陈希清跟他说过,如果敢把他换出去,就会让他死。说实话,他犹豫了,捏着链子的手有点松了,朝旁边的陈希清去看,手指抓住项圈。
“有比司殷更好的?”他表现得像是感兴趣了点,公爵神色稍缓,“当然有。”
陈希清喉结嗝着他指尖,被迫抬头看到他的表情。倨傲霎时烟消云散,慌了,两手交握住他的手,脸上表情变得要说多难看有多难看,摆头:“不要,雄主,我是您的虫,不要换走我。。。”
他垂头,还在思索着,陈希清一直摆头。看到他没表态,逐渐心如死灰,抓住他手的力道放轻,有生命力的碧青色眼眸完全黯淡下来:“雄主,希清只是您的雌虫,您真想把我给他们吗?”
他一晃神,设想了那个场面。。。陈希清被这些恶心的虫。。。他舔了舔嘴唇,不忍心,摸摸陈希清后脑安抚几下。
觉得自己真是蠢货,敢动这个念头了,这已经完全不是伤自尊了,简直把陈希清的虫格打破成为了一个物件。赶忙拽着项圈把陈希清拉到自己身后。
他步子一跨,用自己身体挡住陈希清,说:“希清没规矩,哪配得上公爵。”占有欲满满。
陈希清松了口气,被护在闫与桉身后,还像被摸虫崽似的摸了摸头,染上几分羞涩。
可很快就被以后可能也会遇到这种情况而打破,他不能每次都寄希望于闫与桉的不忍,总有一天,闫与桉会不顾他的意愿,把他送出去的。
他失神道:“不行,绝不行,我受不了。”
“这杯酒,算我给公爵赔罪。”挡在前面的闫与桉看着酒水,祈祷自己醉后不要太荒唐。说完,一饮而尽。
闫与桉发话了,公爵也不能真抢,脸一黑,哼了一声,拂袖而走。
他没有说谎,他真喝不了酒,除了家暴外,他最讨厌的就是酗酒,喝酒。他一杯倒,喝了后总会断片。
喝完他就有些上头了,一股麻劲从喉间直冲而上,脑子发懵,眼前的虫影开始飘散重叠,他有些站不稳,摇晃了两下,往后一倒,手撑在了陈希清的肩上。
他按到了陈希清肩上的伤,把陈希清从失神中拉回,闷哼了一声,身子抖了抖。他下意识说:“对不起。”
陈希清惊诧,感觉自己听错了,闫与桉会说“对不起”?
闫与桉完全不清醒了,又开始咳个不停,弯下腰,伸拳去锤自己胸口。
弯腰时扯动了链子,陈希清又被扯的往前倾身,“啊,啊。”剧烈地呼吸着。
陈希清呼吸落在了他手上,湿热湿热的,他迷蒙得看了一眼,松开了链子,倒在陈希清怀里,吩咐陈希清:“陈希清,带我回家。”
陈希清蹙着眉,接住了闫与桉。
闫与桉在陈希清怀里,身上疼得来回转,嘴里嘟囔着:“破系统,总给我分这种杀人越货的角色。破系统,破系统。”
他嫌陈希清久久没有动作,又说:“我要回家,陈希清,带我回家,我不想打你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说完陈希清赶紧起身,把链子在脖子上缠了几圈,抱着闫与桉朝外走。
陈希清哼一声。不想打他了,虫崽都不信!自己身上的鞭子印都没下去过。
闫与桉像是更痛了,额上冒满了汗,左右躲着。
陈希清紧了紧,扼住了他的动作,防止他掉下去。
他疼得紧了,直接紧抱住陈希清的腰,脸贴在陈希清胸前。
这个亲密动作闫与桉从没对陈希清做过,陈希清脚步轻微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