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美人,麻烦自然是少不了的,那些狂蜂浪蝶多的都快要踏断铸剑山庄的门槛了,当然,对于这种女人他自然是不假辞色的。
夜晚的月亮很圆,寂静的能听到虫鸣声,他坐在屋顶上喝着酒,想着那看似风光实则寂寞的人生,叹了一口气,“真是,无趣的很!”
“寒公子,一人喝酒会不会太闷了一点?不如公子也赏在下一口酒喝吧?”紫衣女子巧笑颜兮的从树下走出来,静静的望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子,开口道。
紫色的衣衫配上楚冉那张清冷的脸,倒也是相得益彰。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讨厌被人打扰,“怎么,你还没走?我说不卖就是不卖!”
“寒公子,我只是讨一口酒喝,怎么,这也不行么?”对他的态度不置可否,“还是说,公子讨厌在下?”
“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他淡淡的说道,“寒星剑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是不会卖给别人的。你可以选其它的兵器,至于这把剑,恕难从命。”
紫衣女子摇摇头,“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就看中了公子的寒星剑,其它兵器在我眼中就是粪土。我这人一向专情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似乎是被这女人的一翻话搅乱了心情,轻哼了一生,从屋顶上翩然而下,没有再看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她才朝着身后开口道:“怎么,还不出来?”
“师姐,你看上他了?”一身异域的装扮,加上欧阳瑾的狡黠,她拨弄着发梢,一脸轻笑的看着她。
“师妹,这与你何干?”似乎是对口中的师妹极为不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管了?”
“只是小妹似乎也对他感兴趣了呢!呵呵。”轻轻眨着眼睛,“师傅可说了,咱们两个谁得到寒星剑,将来变会帮助谁,小妹我怎么可以输给师姐?”
“既然如此,你我便各凭本事,又何需多言!”甩了甩衣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剑也要,人,我也要!”说完这句话,绝然而去。
“是吗?呵呵。”看着空无一人的屋顶,她的眼里略过一丝迷茫,“寒慕星——”
寒星剑,寒慕星从来没有让别人看到过,只是他曾经说过,他最满意的便是寒星剑。
也正因为如此,寒星剑成了兵器谱上排行第一的宝剑,只是没有人看到过它的真面目。
严格说起来,寒星剑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把匕首。
最重要的是,这把匕首他早已送人了,在他十二岁那年就送给了一个小姐姐。
真要说的话,寒星剑其实是他打造的品质最差的剑,因为那是他人生第一个作品,也是代表着他姻缘的信物。
寒星,寒星,便是寒慕星的意思。
十二岁,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那时偷溜出山庄的少年遇上了比他大两岁的少女,日夜相处之下,暗生情愫,于是便把寒星剑相送,‘我等你’便是他的誓言。
只是八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等到她。
“唉——”躺在床上,寒慕星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紫衣女子,头不由更大了。
那女子的身份他又得罪不起,只能任由她以买剑的名义缠着自己,真是造孽啊!
想想他寒慕星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他一个江湖男儿,什么时候起竟也让皇族的二皇女如此相待?他可是乡村莽夫啊!
寒慕星觉得除了自己这张脸,还真的没什么好让人家看中的,但是作为二皇女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她到底有什么阴谋?烦啊!
沉闷的敲门声在夜半响起,虽然好奇是谁,但他并没有开口去问,而是直接去开了门,“你是——”一身明显不是中原人的装扮,让他有一刹那的错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寒庄主那么晚还没睡么?”倚在门框上看着只穿着里衣的男子,她丝毫没有一点偷偷摸摸的觉悟,明明是偷偷闯进来的,居然还光明正大的敲开了主人的房门。
“姑娘夜半闯入我的闺阁,姑娘,这不是君子所为吧?”他不是一般男子,所以也没有过多计较她的冒失,况且,她的装扮也让他无法拒绝。
“所以,我并不是什么君子!”斩钉截铁的语气,而后在他愣神间走进了这从来没有外人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