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阿修恭谨的说道,然后乘电梯下楼,并且让手下警戒在四下里,不准任何人打扰。
慕容氏的手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由他们警戒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与世隔绝。
推开一扇华丽的门,慕容御走进去,将姜豆豆放在沙发上。
“对这里有印象吗?”慕容御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声音里之后冷漠。
姜豆豆充耳不闻。
慕容御注视了姜豆豆一会,然后利落洒脱的拿起沙发前茶几上的一瓶红酒,一旁有名贵的水晶高脚杯,但是他没有用,直接将红酒的瓶口对准了姜豆豆的嘴,另一之后捏开了她的下巴。
深红色的酒就这样灌下去。
“咳咳,咳咳……”姜豆豆本来就不会喝酒,加上慕容御灌的很猛烈,她被呛到了,不由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大眼睛里仿佛有了一丝生气,缓缓的转动,看着四周。
“看清楚这是哪里,在这里,你被那个叫常洛的男人卖给了慕容夜,而现在你还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伤心,真是蠢的无药可救。”慕容御听着姜豆豆不停歇的咳嗽声,看到了她眼底里生命的光芒,没有停下灌酒的动作。
因为咳嗽,那些酒姜豆豆并没有再喝下去多少,大部分都沿着嘴角两边滑落,湿了衣服,湿了沙发。
整个房间内都是浓郁的红酒香气,那酒香宣示着自己的不菲价格,也间接证明着这里不是寻常的地方。
“啊1姜豆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惊恐的尖叫,双手抱住了头,似乎不愿意面对这里。
这是一件顶级尊贵的包房,数日前的一个晚上,也就是星耀会所案发后的第二天晚上,杜萍一个电话将姜豆豆叫到这里,说常洛很难过,姜豆豆就是在这里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橙汁,一切都是常洛的策划,然后她被人架到了这个包房里,花花大少慕容夜正等着她。
那晚,如果不是慕容御因为和慕容夜之间的恩怨来到这里,她的下唱—姜豆豆不敢想象。
“想起来了,嗯?”慕容御已经将一整瓶就倒了下来,然后将空瓶丢在地毯上。
姜豆豆又是一阵咳嗽,慕容御始终不曾放开她的下巴,就这样看着她慌乱的神色,他的眼底里是一边不见底的深沉。
等姜豆豆的咳嗽平息了,慕容御才放开她。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姜豆豆声音沙哑,刚才多少也喝了一些酒,整个人有点晕晕的,但是心底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算你已经是一颗弃子,我要惩罚的人,必须由我亲自动手,你没有自己了断的资格。”慕容御冷冷的说道。
姜豆豆仰着头看着慕容御,他一身的黑衣伫立面前,让整个包厢华丽明亮的灯光都刹那间黯淡了。
“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姜豆豆紧盯着慕容御的眸子问。
“在这里给你下药的不是我。”慕容御轻蔑的说,这个蠢女人,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吗?
“我说的是为什么要在员工餐厅造成那样的误会,让常洛那样说我?”姜豆豆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发了疯一样站起来,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慕容御的衣襟。
慕容御没有动,任由姜豆豆的两只小手抓着自己,她的右手手心里还在滴血,一点一滴的染红了他的衣襟。
“死不悔改。”慕容御不屑,这笨女人就是没有脑子,将她和常洛分手的罪过算在了他的头上。
姜豆豆瞪着慕容御的大眼睛忽然充满了泪水,抑制不住的落下,悲悲戚戚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就要结婚了?”
虽然是在质问,但是姜豆豆说着说着,却无力的松开了手,整个人仿佛没有了支撑,跌坐在地毯上,嚎啕大哭。
“自己蠢,就要承认。”慕容御凉薄的说道,但是眼底里却不再那么冰冷。
姜豆豆这样说不过是不肯面对自己被人欺骗了五年,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这种在感情上的被利用,这只能证明她的失败。
“我说过,一个女人如果不想让别人看见眼泪,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男人的肩膀,尽情的去哭,这样就不会再别人面前哭泣。”慕容御淡淡而道,缓缓蹲下身,伸手将姜豆豆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姜豆豆一直像是一片大海上漂浮的小舟,随时都会被滔天的巨浪打翻,现在面颊轻轻碰触着他质地优良的手工制作的衬衫,那种衣料独有的气息混合着他的淡淡凉薄烟草味道,像是一个平静的港湾。
慕容御感觉到了姜豆豆的放松,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像是拍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动作略显笨拙,显然这不是他习惯做的事情。
“我是不是真的很傻,真的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看了许久,姜豆豆口齿不清呜咽着问。
“不是。”慕容御没有任何时间间隔的说道,口气里是极为少见的真正的平和。
姜豆豆缓缓抬起头,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他一会打击她,一会又这样说,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