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帮助,民女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哥清白。”
徐宁也知道沈樾做官的难处,也明白他不会搪塞自己,所以送走他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究竟该从哪里入手?
做事情总得有个方向吧,否则,岂不是像无头的苍蝇一般。
她叹了一口气,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却发现刚才在外面没有见到的萧然现在就坐在自己书房里,此刻他正翻着她桌上的书,那旁边还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想来应该是在这坐了许久。
“刚才怎么没有在外面见着你?莫非是你同那个县丞认识?”
徐宁方才了了一桩事,稍微安心了些,所以便又开始怀疑萧然。
他的身份当真是叫人好奇,按照平日,有人来拜访,萧然都会主动客气待客,很少有这样躲起来不见客的道理。
莫非,沈樾认识萧然?
还没有思考出一个答案,萧然合上去看着她:“自然是不认识,不过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同别人讲话,不过倒是忘记问你,你师父今日去主审官家给他母亲治病,结果如何?”
“很是顺利。”萧然模糊过了问题,徐宁也不再问,“只是我还未曾见过师父,所以不清楚细节如何,但是刚才我已经和那个沈大人约定好了,他愿意给我三日时间,让我去调查我哥的事情。”
“那你可有方向?”
萧然滑动轮椅将书放回原位,又往徐宁的方向过去,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速度快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暂时没有。”
徐宁又不是神人,哪里就能立刻证明徐年清白,所以她现在也还在思索,究竟该如何才能快速找到证据,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得先见上徐年一面。
“我明日先去见我哥一面,看看从他的口中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案发现场也要去看看,沈樾说,林家自案发当日开始,一直在给县令送礼,目的就是想要他们快些结案,想要我哥一命抵一命。”
说完这句话,徐宁眼里闪过一丝讥讽:“不给衙门调查的时间,就希望他们直接下定论,可见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林家二公子或许是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
萧然点头:“这个可能存在,今日你出去之后,我也出去逛了逛,你哥的这件事在平阳县算是引起了全县人的注意,茶余饭后,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明,林二公子就是你哥杀的。”
“而且更有趣的是,事发之前,送货队伍中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他们曾经有过争执。”
慢悠慢悠的说完话,萧然看着徐宁,等着她的回答。
“所以我哥才一定是清白的。”
徐宁听完他的话冷笑了一声,她道:“当所有的疑点全部都指向一个人之时,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人一定是冤枉的。”
“何以见得?”萧然反问。
“你心中定然知晓,不过这件事我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你能否帮我去案发现场看看,我们是否还能得到什么有力的线索。”
她这句话说的很直白,就是想利用萧然身后的那些势力。
她对这个鬼地方人生地不熟,她有本事都施展不开,否则要是换做前世,谁又敢在她的面前玩弄这些鬼把戏。
果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萧然轻咳两声,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利用别人利用得这么理所应当:“这件事我会去做,不过你也不必如此担心,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那个把你哥当替罪羊的幕后凶手,会自己送上门来也未可知。”
“若是做梦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抱着枕头去睡了,也就不需要请你帮忙了。”
徐宁忍不住的叹气啧道:“明日去托沈樾找个关系,不然林家如此做派,想必那个县令轻易不会放我进去。”
“那就早些睡,也快些想清楚明天要问你哥些什么。”
萧然讲完,慢悠悠的滑着他的轮椅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
徐宁想着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她关上房门之后就直接进入了空间,给老人家治疗风湿病的药要全部都准备好,只有沈樾瞧见效果明显,才能够在她的事情上更加尽心。
只是她并不知晓,此刻另外一边,沈樾也收到了一大批金银财宝,送礼的人,同样是林家。
“林公子如此大手笔,沈某有些不明白。”
沈樾瞧着坐在自己面前双眸有些泛红的林家大郎,轻敲桌子:“二公子的事,沈某很是哀恸,还望大公子千万节哀,不要过于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