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徐宁运气好,在空间仪器的帮助下,很快就找到了治疗这个疫病的方法。
就好像是她之前说的那样,这个病困难之处就在于它的传染性极强,可最简单的地方也是只要把它的传染性控制住了,这个病也就迎刃而解了。
劳累了一日之后看着橘子,看见她此刻正守在药罐面前煎药,很是疲倦地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撑着额头,瞧着她手里的蒲扇一搭一搭的扇着。
瞧这小姑娘这样认真的模样,她但也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些,也就又是好奇的问道:“我不是让你帮我把那个药汤拿下去给他们喝吗?怎么现在守在这里煎药,莫非是身子不适?”
说完又有些担心的探出手去给橘子把了把脉,见她脉相十分平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只是这些日子浮躁的很,除此之外便也没什么别的毛病了。
于是目光又移到这个药汤上,语气也和缓了些:“若是想要强身健体,我这可以给你开些吃起来更加方便的药。”
“我身子可没什么毛病。”她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又往前蹲了两步,歪了歪头见那煮药的火小了些,便要往里面扔了些木头,“我瞧着你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一日都没有个好消息的时候,所以今日跟着那些捕头大人们出去给百姓们分发酒精的时候,特地去找别的大夫要了些舒缓疲劳的药,我也知道你自个是大夫,也就没有自作主张给你买些别的,不过医者不自医,你可不要想着自己有些本事,就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小姑娘说话软软糯糯的,里面又透着股韧劲,让人觉得温暖之余又忍不住的露出笑颜,她坐直身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垂眸笑道:“原来我们家橘子这么贴心啊,怪不得你们家公子那么喜欢你,你竟然是他身上挂着的小棉袄,不过从前也只有我羡慕他的份,没想到他身上的小棉袄,现在穿到我的身上来了。”
一提到景驷,橘子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扇着炉子的手停了下来,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唇,小姑娘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嗔意:“徐姐姐你不要总是开我的玩笑,我是公子的婢女,照顾公子起居都是我应该做的事,自然也算不上公子的小棉袄,而且咱们不是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吗?我也并非公子的家人,怎么能够用这种关系来做喻。”
小姑娘虽然是害羞了,可还是非常认真的给徐宁解释,她鼓着嘴:“徐姐姐,你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去好好休息吧,这几日你忙里忙外的,现在我还是担心我的事情,想听听我的八卦的话,那我觉得你可能是有些太闲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忙。”
“你这小姑娘不想让我看你的热闹也就罢了,居然还安排起我做事,不过这些日子虽然累得很,却也没什么想要休息的欲望,这样吧,我等你把这个药熬好之后喝完了,再去地牢瞧瞧,然后在家老老实实睡个午觉,下午咱们再去那些院子中望望如何?”
徐宁站起身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往旁边压了一下身子,感觉自己全身都舒展开了之后这才是满意的上前去揉了揉橘子的脑袋:“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看来咱们也无需在这个地方长足的待下去了,现在已经有人感染的症状减轻,等再过几日看是否有人痊愈,届时有了痊愈的人,这个病治疗起来就更加的轻松了。”
“真的吗?”橘子听到这句话也就没在乎徐宁刚才打趣她的那些了,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站起身来与徐宁四目相对,“我这些日子瞧着那些百姓生病可怜的很,一直想着自己能做什么去减轻他们的痛苦,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已经研制出治疗的办法来了。”
“或许是因为老天爷眷顾我吧,她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子民们受苦,不过你也没有必要一直为他们担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福气,我们作为医者只能说尽心竭力的去给自己的病人治愈身上的疼痛,可如果说这件事情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那也就没有必要过于的放在心上,对于你我来说,只要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便也就问心无愧了。”
徐宁最害怕碰到那种过于看重病人生死的医者,没有人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自己能够治好遇到的所有的病人,所以也正因为如此,那种人在遇到挫折的时候,会很容易就陷入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