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生把所有一切都约定好了之后,徐宁就直接回到了房间洗漱,不知为何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她特别的疲倦,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换好寝衣上了床,手捏紧了脖子上的空间吊坠,正打算进去瞧瞧,又想起前些日子的药草刚刚种上,就算是内外时间流速不一样,那些药草也没有这么快成熟。
“明日再看吧。”
舒服的裹着被子,手里抱着另外一个枕头,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是一夜好梦,却未曾料到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看见一个年迈的男子躺在一金碧辉煌的床上,那男子的脸上满是疲惫与苍老,皱纹从眼角开始慢慢蔓延,那唇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还透着一股诡异的青紫。
都不用上去把脉,徐宁就知道这个男子已经到了时限,大概率是活不久了。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自己此刻神色十分沉重,在看见这个虚弱的男子的时候,她也瞥见了那床上的龙纹,普天之下敢用这种纹饰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国朝之内,他的身份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但有一点非常的让人觉得奇怪,就是这个皇帝的身边完全没有人陪侍左右,若是真的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他已然是活不成了,那么怎么这件事都该是国朝的大事,涉及到下一个皇帝以及诸多的权利分割。
徐宁越来越觉得奇怪,可又想自己既然会做这个梦,那么这件事怎么和她都有些关系,或者说,这个梦就像之前萧然的那个一样,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人继续再往里走,随后便站到皇帝的身边,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梦里是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当然,她也完全做不了什么。
只能扮演一个旁观者,看着梦里面所有事情的走向。
不过病床上的这个皇帝,不得不说和萧然还是非常相像的,徐宁能够从他苍老的面容下依稀看到萧然的影子。
只是正当她打算细看的时候,突然传来殿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一阵清脆的女声进入了耳朵,与之伴随而来的是布匹拖地发出的摩擦声。
“皇上在这病床上躺了这么久,想必也觉得无聊的很,没有人说话只能看着这空旷的殿宇,臣妾都替皇上觉得委屈,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宫里太忙了,所有人都在忙着新皇登基的事,等再过些日子,应该不会有人还记得皇上这个即将会成为太上皇的存在吧。”
一模样倾城的女子缓缓而来,她脸上挂着的淡笑让人看了之后极为舒服,只是那双眼睛却和真正面容极为不符,那眼睛里面装满的是野心与癫狂,徐宁不过堪堪与她对视一眼,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也能够确定了,应该就是那个皇贵妃了。
不过她方才说新皇登基……
徐宁蹙起了眉头,越发认真的听她说话。
皇帝身子虚弱,就算是听了她的话之后面含怒容,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的恐惧,而那皇贵妃见状之后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她执起手中的帕子捂在嘴角,轻呵一声后那如画一般美丽的面旁上笑容越发灿烂。
“皇上可千万不要用这副模样看着臣妾,眼下事情发展成这般臣妾也没有办法,这所有的一切啊,全部都是丞相的意思,若不是他昨日在朝堂上说皇上身子不好而又后继无人,国朝江山怎可一日无主?所以满朝文武这才商量了一番从宗室中另寻他主,找到的那个孩子岁数不大,还在喝奶的年纪。”
说到这里,她又做出一番忧愁的表情摇了摇头:“这幼主怎可临朝?所以臣妾和丞相又商量了一番,在幼主没有真正掌握朝政之前,臣妾便替他临朝听政,说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举,若是皇上能和臣妾也有一个儿子,臣妾也不用费尽心思找别人了。”
她嗟叹一声摇了摇头,又见皇帝怒目圆睁的瞪着她,便很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那双生的极为好看的眉毛蹙起,只是声音里却还含着笑意:“眼下时局已定,这国朝的江山已经是臣妾囊中之物了,至于皇上心心念念的那个儿子,臣妾觉得没有必要您将他一直放在心里了。毕竟暗卫来报,他早已摔下悬崖断绝了此生,说来若不是皇上给臣妾的暗卫得力,臣妾还不一定如此轻松的就能够达成所愿。”
“你!”
皇上听完这个消息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深,颤抖的抬起手,却也只是换的皇贵妃笑得更大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