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原阳县的事当真很严重,所以大军往前推进的速度很快,不过只用了五日的时间,就到了原阳县的外面。
此刻县城外面的那门被封的死死的,只留下了一道缺口能够让人出入,可是出入的人都必须拿着由县衙发的通行证,没有的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县衙里。
但也说不上是可怜,只是在现在这样的险要关头下,他们不出来对里面和外面的人都好。
毕竟不会再让这个谁都还不清楚的疫情放大它的影响力了。
只是此刻整座县衙瞧起来都死气沉沉,无论是守着门的人还是拿着县衙往外走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其他的神色,可若是你细细分辨之后,还是能够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出来些许麻木的。
杨天佑拉停了自己的马,一脸肃穆的瞧着面前的这般光景,又看了一眼此刻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的徐宁,看着她眯着眼睛瞧着这县城,很是严肃道:“不知徐姑娘可从面前的这县城中看出了什么?都说你们医者望闻问切,这首先的第一个就是望,都说是县城中的人生了病,可本将军却觉得,生病的是这种城也说不定。”
杨天佑说完之后回过头来看得徐宁,轻挑眉:“本将军现在可是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徐姑娘的身上,若是姑娘你不是个靠谱的,那本将军现在做的所有一切努力,可谓是白弄。”
最后两个字特地咬重,还拉长了尾音:“按照我们说好的,徐姑娘若是没有办法在这发挥你自己的作用,那么也就不能怪本将军不知道什么叫怜花惜玉,最后找了徐姑娘你的麻烦了。”
“将军这样的话就是有趣了,这件事又不是我上赶着求你来找我来这原阳县的,所以将军现在也没有必要在这威胁我。”
徐宁不吃这一套,威胁不威胁的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总归现在他们两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杨天佑最多也只能说些话来恐吓她,怎么都不可能真的杀了她的。
更何况,徐宁也并不觉得自己在遇到他的时候没有还手之力,还是那句话,如果要死的话两个人就一起死,谁也别想背着对方苟活。
于是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放在身后背挺得很直,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还是能够让人看出来有几分不耐烦:“将军若是真的想知道这座城怎么了,不如自己进去瞧瞧,反正那扇门也开着,想必这县城中的县令大人早就知道朝廷会派将军你前来处理这场疫情,若是将军现在进去,大鱼大肉的款待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病究竟是指发生在人的身上,还是也有可能在人的身上和动物的身上发病时的表现并不相通。”
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不过徐宁却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话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僭越,吃亏这种事,她有时候也是可以吃上一些的,可是如果说讲话的人是这般态度和她在一起,那也就别怪她态度有几分不好了。
杨天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扯了扯拴在马上的僵绳,咬着牙冷着脸道:“若真是如此,那本将军自然是时时刻刻都离开不得徐姑娘的,每一口饭都要让徐姑娘你先吃,大鱼大肉这种东西本将军克化不了,且徐姑娘喜欢的,本将军也没有任何的兴趣。”
话音刚落抬起右手,身后的所有士兵全部整装待发,而一直在他身后一寸的亲信杨九在徐宁说话的时候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如果不是因为前面还站着一个杨天佑,徐宁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会拿着手中的长矛上来把自己挑死,不过也当真是可惜了,谁叫自己偏偏对他家主子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呢?
理直气壮的站着,看着杨九脸色不大好,却又还恭敬如初的从杨天佑手里拿过令牌,他骑着马往那只开了一扇的门过去。
这般模样看来他们今天是一定要入城的,徐宁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上了马车,只是在即将拉上门帘的时候给杨天佑吹了一口哨子:“将军,为了让这些百姓不知道在下的身份,也为了咱们两个人的交易能更加顺利的进行,所以在下只能呆在这把车里把自己的容貌藏起来了,也希望将军不要和这县城中的人透露在下的存在,有些时候顶着官家的身份,可未必有一个平民百姓能够打探到的消息多。”
既是天灾,也是人祸,就是不知,幕后捣鬼的人究竟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