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见人群终于安静下来,谢无忧寻视一圈,“不是我不愿意相助,只是神医有她的规矩,我若坏了,她以后便不会在回春堂继续坐堂,更不会留在平阳这个小镇之上。”
柳砚之蹙着眉头:“谢老板,家父突发疾病,我实在是无奈之下才来请神医出面,还请你引见引见,我愿意出诊费五十两!”
谢无忧摆摆手:“柳公子,这不是钱的事情,这是神医定下来的规矩啊,您要是早些天来,还是可以见到,现在也就只能等下一个月了。”
柳砚之微恼:“家父之病起得突然,我们如何预料?家父如今的病也等不到下个月!既然是神医,就应该有仁者之心!如今见死不救,如何担得起医者二字?”
“柳公子说得对,但是既然是神医,便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也有选择是否救治与人的权利。”谢无忧的声音冷了下来,“若是今日为你一人之求破了规矩,日后,便有人常常会效仿,医者行医就不是凭心而治,而是被逼而治!”
“可既有神医之名,就应该行神医之本分。”柳砚之挺直腰板,眼中带着蔑视。
徐宁忍不住嗤笑出声:“如此之言,当真可笑,这神医的名头又不是青医大夫想要的,是你们认可他医术高明而自封于他,神医本分?何为神医本分?柳公子您倒是说说看。”
柳砚之看她的目光依旧待着极深的厌恶:“救治于人,不是本分?”
“青衣大夫救的人还少吗?”徐宁哼了一声,“每日来这里想要求见青衣大夫却见不得的人也不少,平日也不见你说什么,怎地如此到了自己身上,就有如此多的言论?”
柳砚之被她呛得说不出话。
“十天坐诊回春堂,都有明确的日子,五天免费义诊才是随机,柳公子不在坐诊之日来寻,而是在义诊之日,倒是居心叵测的很!”徐宁轻蔑道,“若是神医收了钱,柳公子是不是又要说大夫为尽本分?”
“你!”柳砚之顾不得文雅之人的形象,举止着手指指着徐宁,“胡言乱语!”
谢无忧见双方就要吵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诸位请回吧,神医当真不在。”
柳砚之一甩袖:“丑妇。”带着家丁往外走。
“哼,看到了吧,神医不在,你想要治好你夫君的腿是不可能了!”林红苕叉着腰,神情颇为幸灾乐祸,“就是不知道,那坐诊之人日,你有没有那银子请神医为你看病!”
说完,也学着柳砚之的样子,一甩袖留下一句丑妇,向门走去。
徐宁心里突生一股憋屈之意无从发泄,与谢无忧对视一眼,谢无忧了然,轻咳一声,做了一个请得姿势:“萧夫人里面请。”
柳砚之和林红苕顿了脚步,回头看去。
见谢无忧态度不卑不亢的邀请徐宁夫妇进内堂,柳砚之脸色不悦道:“谢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神医不在吗?”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惊得下巴都掉了。
得到了徐宁的点头准许,谢无忧解释道:“神医确实不在,但是在小馆内留了东西,要我交给萧夫人。”
“你胡说吧?这个丑八怪何德何能,可以得到神医给的东西?”林红苕大声质问。
她的嗓音尖细难听,谢无忧皱了皱眉:“为何不能?萧夫人在医术方面天赋极好,这件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自然可以得到神医的东西。”
谢无忧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想起了徐宁救过一个老人的事情,不由得唏嘘起来。
“诸位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请回吧。”谢无忧下了逐客令。
林红苕眼珠子一转,三步两步跟了上去,,被小厮一把拦下:“林姑娘,不要让我们为难。”
“让我去看看怎么了?”林红苕翻了个白眼,把小厮的手一把推开。
“不会怎么样,就是以后林姑娘怕不能再进回春堂看病了。”谢无忧冷冷的说道。
林红苕怒瞪徐宁一眼,转身离开。
谢无忧把他们带进了内院。
萧然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东西?”
谢无忧晃了晃脑袋,但笑不语。
萧然抬头看着徐宁,张了张嘴想要再次询问,见其一脸怒意,又闭上了嘴巴。
徐宁瞪着他:“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说话,但是你也不应该那样脱口而出,往后怕是又要多些麻烦。”
她虽然不怕麻烦,但不想浪费时间在一群登徒子身上,她前世样貌便不错,也常常被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骚扰,不是看不出那些男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