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破涕?笑,尽管石窟外依旧雷声频鸣,然而,她早已听不见那困扰了她十多年的可怕雷声;此刻,留在她耳里、停在她心底的就只有他的温柔和他的体贴。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武叙鈜就只差没有指天立誓。
初家宁笑得更甜了,像个小孩子似的,傻里傻气的撒娇:“不可以骗我哦!”
“绝对不会,这是保证!”他缓缓的俯下身,用烫热的唇瓣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保证的印记。
初家宁直感被他吻过的地方一片烫热,感觉却是奇妙兴奋的,心田更是一片暖烘烘,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儿又开始加速猛跳,不过和刚才因害怕而狂跳的感觉迥然不同,她清楚的知道。
眼皮愈来愈沉重了,重得她再也没有办法支撑,在阖眼之际,她看见了洞口听的闪电和雷雨,真奇怪!她竟然不会害怕,她明明听到雷声了呀!
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在她十八年的生命中,今夜,是她第一次觉得雷雨交加的黑夜不可怕,反而有它独到的魅力和可爱的一面,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在雷声频频的大雨之夜,恬适安心的睡去!
确定初家宁已经在自己的怀中进入梦乡后,武叙鈜才暗松了一口气。
为了怕她会冷得再度惊醒,他除了将她抱得更紧外,同时还命令银狐元元蜷在她的怀中,为她取暖。
她像他!她完完全全像他!
那份对养大她的丁盼荷夫人所拥有的深刻崇敬和赤忱,根本就是他对大哥瑞刚的翻版!
想到这儿,他的心不禁划过一道深沉的痛!深锁眉心、闭上双眸,那一天的情景依然像昨天才发生过般,清晰可见、历历在目,令他无奈痛苦、悲愤的往事……大哥……
夜雨过后的清晨,总是有一股别致的清新沁凉,连风儿都比平常俏皮而精力旺盛,淘气的摆脱洞口枝丫的拦阻,跑进来搔扰睡得正香甜的初家宁,挑逗她睡颊两侧的鬓发,害它们无力招架的心浮气躁,直抚初家宁的曼?求援。
“别吵,元元,再让我睡一会儿,再吵就把你烤来当早餐。”这个女人连半梦半醒之间,也一样坏嘴巴。
但是她的咒?并未能阻止两鬓发丝的搔扰,初家宁不耐烦的哑声发出最后通牒,“死元元,怎么和你主人一样惹人嫌,再搔我痒我就扒你的皮!”
咒?一通后,睡虫也被吓走了泰半,初家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清醒过来。
“该死的元元──你好大的胆子,敢搔扰我的睡眠!”初家宁一睁开眼,坐起身便凶神恶煞的在身子四周搜寻自以为是的罪魁祸首。
咦?怎么不见元元?逃走了不成为这个妄自决断的结论让她又是一连串不满的低咒:“岂有此事!那小东西竟然和他主人一样胆小如鼠!”
该骂的骂完之后,她的心情明朗许多。
昨夜那一幕幕柔情画面霍然插入她的大脑主机,占据她每个思考细胞,如波涛汹涌的困窘随即攻占她的心扉,酡红她无力抵抗的双颊。
想起来了……天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初家宁连声咒?自己的无用;然而,心湖中那一波波愈漾愈大的涟漪,却诉尽无言的温柔和暖意。
他人呢?注意到本应该在她身边宠抱着她的武叙鈜却不见踪影,初家宁的四周顿时蒙上一层空虚的凉意及一种无端的惊悸。
“叙鈜!叙鈜!你在哪里!?”
她像一阵龙卷风,以最高风速向其它洞穴移动,想以最快的速度寻获口中狂喊着的男人。
“叙鈜──”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当初家宁席卷过一个个空无一人的洞穴,在一次次的失望中,重新振作、重新寻找,如此反反复复失望、振作、寻找不知多少回后,终于在一个距离她那洞穴极远的一个靠外面的洞穴,寻获了武叙鈜的踪影,元元也和他在一起。
“叙──”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初家宁,正想冲过去高喊他的名字时,脑际霍然划过的意念,硬是让实时奔泻出口的话踩了煞车。
武叙鈜倚靠的那个洞口,可能是“云岗”对外洞开的洞口
中,唯一未被枝丫覆盖,可将穹苍浮云一览无遗的一个观景处。
不知道是初家宁的眼睛有问题,亦或?生了错觉,她总觉得自那个洞口洒进来的阳光比较特别,否则驻留在武叙鈜身上,不舍得离去的点点光子,为什么显得格外温柔;将武叙鈜的四周点缀得格外宁和,彷佛月光般的柔美,但那明明是阳光没错啊!
武叙鈜正用饼干和面包的碎屑,喂食着洞外飞来的飞鸟们,还有元元。
元元温驯听话倒没什么值得初家宁意外之处,反而是那些野生的飞鸟们,居然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