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当时告诉她,是怕她一时冲动找施康算账,并没想到这么多。
愧疚感涌上心头,卫清沫感到些许心慌,会不会影响到姜深琛计划?
听她说了此事,发现她脸色奇怪,姜深琛大概已经猜透她在想什么了。
“已经知道了啊。没关系,三妹妹很懂事,不会给我添麻烦的。”他轻轻抬手,眼里满是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梢,“倒是你,施康这事,为何不告诉我?下次出门一定叫上我,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倘或真的对你动手,我又不在你身边。”
“那天我见你坐了很久的车,怕你累了,所以才没带你出去。”卫清沫解释道,“施康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确实不好招惹……我记得那天出门只有几个丫头跟着,如果真的动手打起来,我又不会武功,雪儿她倒会用鞭子,可也怀着身孕,怕是只能报官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姜深琛就感觉后怕不已。
他拉过卫清沫的手,眼神十分鉴定和认真:“下次不许再做危险的事。”
没经过姜深琛的允许,就擅自把太后交给他的任务告诉了卫宁雪,卫清沫就已经很自责了。
他还这么关心自己,更加让她无地自容。
像是真的意识到错误那样,卫清沫不好意思地开口:“我知道了。”
姜深琛很满意她真的意识到了错误,并且保证了以后出门要么带上他,要么多叫几个人保护她。
他又才放松情绪,想着之前神威门的人送来关于雁北镇的消息。纪商派人去收税,付知府不可能一点没有耳闻。
纪商都到他的地盘上仗势欺人了,付知府竟然一点态度也没有。
这种事要么是被人给压了下来,不然他不可能毫不知情。
难道说他是故意知情不报?为什么呢?
莫非两人早有勾结?
这个可怕的想法在姜深琛脑海之中渲染开来,他不愿意去相信有这种事存在。两州知府狼狈为奸,是最不好办的了。
要真如此,这个案子就棘手了。
“你在想什么?”
见他久久不说话,耷拉着一张脸,眉头紧皱很难看,卫清沫不放心地问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姜深琛明白,不能什么也不做了。
他微微抬眸,现在只靠他一己之力是办不成的了。
接近着,他在卫清沫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密谋了一番,随后很是默契地相视一笑。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卫清沫和卫宁雪便坦坦荡荡的从这所宅子的正门走了出去。
就如同预料之中一般,她们前脚刚出门,纪商后脚就派人跟着她们,大抵是想看看她们出去有没有别的目的。但是卫清沫早就把这事和卫宁雪说了,并且给他们夫妻两口子交代清楚,配合姜深琛一起演完这出戏。
这一整天,卫清沫只和卫宁雪在外面闲逛,譬如逛逛首饰店,吃些茶点,再或者便是去些卖古董字画的地方……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别的动作。纪商也奇怪,这姜深琛不出门,就夫人和小姨妹出去,难道他真就是来玩的,就没有别的什么企图?
再看那李正文,果然在夫人出门之后,出去买了不少水果、补品一类的,往乡下一户人家去了。
但也可巧,在澄州李正文还真有从前经商时候的熟人在乡下有一处别居,他拜托别人配合自己演这出戏给纪商看,未露出破绽。
要说他们都做到这个程度了,纪商怎么着也应该相信了吧。
可是,并没有。
也难怪纪商这官当得风生水起,他的疑心病很重。要是换做旁人,卫清沫装模作样的逛个两天以后,他就该打消疑虑了。可纪商没有,一连好几日都派人盯着宅子,以及跟踪卫清沫。
终于是过去了四五天,想来是因为浪费太多人力,衙门那边供应有些吃紧,才稍微松懈了一些,调走了绝大部分的人,只留了两三个时刻盯着他们。
“纪商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透过窗户纸挖出来的小洞,卫清沫四下看着宅子周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尽收眼底。
纪商的人观测着他们,他们也同时盯着。
姜深琛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也早有预料,不动声色地喝着今年的新茶,享受着醇厚的茶香以及运筹帷幄后的胜果。同时也递给卫清沫一杯,要她坐下休息。
“你在那儿盯了两三个时辰了,不累吗?”
接过茶坐下,卫清沫笑看他,“不累,但你怎么料定纪商会把人放心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