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沫心头泛起一丝辛酸,看起来这些年,这位大太太周吟月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是不懂,古代女人是怎么坦然接受的这三妻四妾的习俗,也不知道卫大太太为什么老想着给买卫广生买妾?可能是因为,这些年唯康姨娘一人独大,让她这个做正房的心里慌?所以想要买一个人来压一压她?嗯……兴许就是所谓的权衡之术吧。
康姨娘这时哭道:“老爷,兰儿她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她是被沈家哥儿给骗了,才做出这种事。不看别的,您就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就别责罚他的亲姐姐了吧……”
卫广生有一丝心软流露出,卫清沫见情况不妙。
她立刻开口:“康姨娘,你是没听懂太太刚才跟你说的话吧?我娘说,我爹现在膝下没有儿子,但因为你无理取闹,一直没有再买妾。你还要我爹看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能保证你一定能生儿子吗?还有,难道我和宁雪就不是这孩子的亲姐姐?要不你替我问问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是要袒护这杀人放火的四姐姐,还是要心疼一下被人谋害的二姐和三姐?”
“这孩子是这孩子,兰儿的事是兰儿的事。”卫广生终于醒过盹来了。
他冷言说道:“你养的好女儿,勾结外人,先是让沫儿毁了名节,又想毒杀亲姐姐,依我看,打死也不多余!”
卫依兰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吓得晕倒了过去。
“兰儿!兰儿!”康姨娘跪在地上痛哭,“疼……官人,我肚子好疼……”
话还没有说完,康姨娘也一头栽倒在地上。
众人瞬间乱成一团,卫大太太赶紧让大夫来看康姨娘。
大夫道:“还是先挪到床上去。”
接着就是众人慌慌张张的,把康姨娘和卫依兰弄回她们自己院子,又令请了大夫照看她们。
这一出戏是把卫清沫给看得惊呆了。
不用多说,卫广生自然是跟着康蕙娘走了。
卫大太太坐在原地一言不发,心情沉重。
赵妈妈宽慰道:“太太就放心吧,三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事的。这康蕙娘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再好过了。”
卫清沫也过来,伏在她膝头说:“娘,你要是真不想再见到康蕙娘,这事我和三妹妹就咬住不放手,把她撵出去。”
卫大太太摇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肚子里毕竟还是官人的孩子,而且……你爹到现在也没有个儿子,他在官场上,都成了同僚们的笑柄了。”
听了这话,卫清沫说话也跟在现代似得,口无遮拦道:“不就是生儿子吗?娘,只要你想生,你就再生一个呗。”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卫清沫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也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赵妈妈在旁劝着大太太先回去休息,说这边有大夫在。还说:“太太千万要保重自个儿身子,也只有养好了自个儿的身子,才有精神头儿去收拾那个小贱人。更何况,等三姑娘醒来,还想看着太太呢。”
劝了一番以后,卫大太太终于同意回去休息了。赵妈妈便让自个儿的干女儿,名叫雪酥的先送她回去休息。
后来等卫大太太走后,赵妈妈才把卫清沫叫过去说:“姑娘快别提让太太再生的事儿了。”
“怎么?”卫清沫不解。
赵妈妈长叹了一口气,道:“太太在生三姑娘的时候是难产大出血,这事儿姑娘应该知道。好不容易生下了三姑娘,但大夫后来悄悄儿和我们太太说了,太太这次是毁了根本,往后再不能有孕了。所以这些年,太太才想给老爷买妾,不愿因她的缘故,让老爷没个儿子。”
“原来是这样。”卫清沫恍然大悟,她道,“虽然我不赞同男人朝三暮四的,可既然我娘不在乎,那我就做主,让娘给买个妾回来,省得这康姨娘和卫依兰天天在这个家里为虎作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