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崴了脚,在家休养呢。”棠梨答道,“姑爷这次可有把握,能够金榜题名了?”
姜深琛点点头,笑对二人,说:“那是自然。”
“姑爷随我们回府吧。”二人说着,领着姜深琛上轿,姜深琛本在贡院里面坐了好几天了,想走走,因此两个丫头也只有陪着他走回去。
许是闷得太久了,姜深琛光走在街上,就觉得十分轻松。路上听过往的行人说起一件新鲜事儿,这侯爵夫人为自己女儿做主,去许家说亲。这许夫人也同意了,这等姻缘谁人不羡?何人不慕?
听了这事,姜深琛有些幸灾乐祸。
这下卫清沫可不能再惦记着许景玄了。
然而一转角,他们就撞上了本人。
是许景玄和上官云舒。
二人在一处幽径里说话,不想姜深琛为了抄近路走了这条路。
他在不远处听见许景玄说:“云舒妹妹,我希望你能告诉你母亲,取消你我的婚约。”
上官云舒一愣:“景玄哥哥,为什么?你难道不喜欢云舒了吗?”
“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可从没想过要娶你啊。”许景玄尴尬地道。
“怎么会?”上官云舒极度受挫,说话都在颤抖,“你骗人……之前你送我鸳鸯配,送我合欢花,难道不是心悦于我吗?这些东西,可都是赠予爱慕的女子的,景玄哥哥,你,你别同我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她目光中怀揣着期待与渴望。
许景玄有意回避他的眼神:“我以为咱们青梅竹马的情分,送这些并不僭越。看起来是我太疏忽了,还请妹妹原谅我的过失。”
“你一句过失就想抹掉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吗?抛开那些,景玄哥哥,那天在客香楼,我们一起吃酒,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会娶我为妻,你说过的,等你会试一过,我们就成亲……”上官云舒已然泣不成声。
姜深琛站的地方,分明离他们不远。可二人说话太专心投入,压根儿没有发现他们。
弄得这三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计可施地姜深琛,只好咳嗽了两声。
吓得二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上官云舒发现了面容极丑的姜深琛,吓得要往许景玄怀里钻。
“云舒妹妹,这是沫儿妹妹的夫君啊。”许景玄忙说。
上官云舒才反应过来,她站稳了身子,原想低下头不看他脸上的疤,但是低头那一瞬间,发现一个香囊。
是从许景玄掉下来的,就是卫清沫给绣的那个。
“这是什么?”上官云舒捡起,仔细看上面的绣纹。
是灼灼桃夭的图样,她和卫清沫好歹是自幼的交情,如怎么会看不出,这是出自她的手。
而许景玄,竟把这香囊随身带着。
上官云舒一瞬间觉得天塌了,她两眼含泪地看着许景玄,问道:“景玄哥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
“你什么意思?”许景玄忽然被问,有些心虚。偏偏姜深琛还在旁边。
只见上官云舒一下拽住姜深琛的衣袖,将他拉至许景玄面前,说:“从前你和我说,你不喜欢卫清沫。你说她无理取闹,说她不成体统,她今天都已经有夫婿了,你却还带着她送与你的香囊,景玄哥哥,我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棠梨见状已经慌了,银杏立刻上前来,拍开上官云舒的手,说:“上官姑娘,您自重。这是我们家姑爷。”
上官云舒冷笑两声说:“你们姑爷不管好自己的女人,作什么成了亲还要勾引景玄哥哥?”
“你无理取闹!”许景玄又羞又臊,恼羞成怒说。
眼前的上官云舒,是他不认识的样子。
从前她是觉着上官云舒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可这些日子,他却觉着她愈发无理取闹。
姜深琛冷哼一声,说:“回府。”
棠梨对着二人敷衍的行了个礼,道:“许公子,上官姑娘。奴婢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你们别拉上我们姑爷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