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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卫清沫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妹妹不是自己说困了,在那榻上躺了一会吗?要不,我给妹妹传个太医。”
说着又叫来外面卫依兰的宫女。
卫依兰立刻问那宫女:“你说!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婕妤,您刚才不是说,因为怀着身孕,所以嗜睡,就在这儿睡着了吗?”宫女唯唯诺诺道。
说得卫依兰一头雾水,满脸不信。
“您大概是做梦了吧。”宫女立刻说。
卫依兰也分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刚要出门,又被卫清沫叫住:“四妹妹,等一会儿呗,去叫个太医来瞧瞧,不然你走出了这道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我可说不清了。”
“你别和我耍什么花招。”卫依兰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乖乖地坐下来等那宫女去叫太医,毕竟她可记挂着那肚子里的孩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医来了。他给卫依兰请了脉,说胎象平和,也无异样。
卫依兰这才冷哼一声,离开了景华宫。
原来在卫依兰被她迷晕以后,银杏特别配合的,把要来寻卫依兰进来的宫女,架着过去吃酒,这宫女三杯两盏下肚,就醉在这里了。卫依兰醒来叫人的时候,她因怕被凶恶的卫依兰责骂,故而顺着卫清沫的话说是她自个儿困了,睡在这里的。
而卫清沫,在她晕倒后,不动声色地把她丢在这里,还取下她随身佩戴的物件儿,又奋笔疾书了一行字,以卫依兰的名义,约二皇子晚上在她所住的宫殿见面。
好不容易熬到了深夜里,卫清沫让明妃以身子不适的由头,去请皇帝过来。
明妃心里忐忑问:“能行吗?你确定这样陛下就不会怪罪卫家?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二皇子一定会去?”
“我以卫依兰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二皇子,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如果他不出来与她说清楚的话,便要把事情供出,二皇子不敢不来。至于卫家……长姐,我觉得你是忧思过度,一是太太、老爷并不知道,二是她之所以能当上婕妤,是因为她鱼目混珠,假扮成宁雪。陛下即便是念在你和宁雪的面儿上,也断不会为难爹娘的。”卫清沫说。
明妃一咬牙,心一横说:“是了,陛下不是绝情的人。我是被那小蹄子给唬住了,一想到爹娘和卫家,我就心里乱。”
“长姐还在病中,自然反应慢。”卫清沫笑道。
明妃便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请皇帝过来。
掐着时间,明妃伏在皇帝怀中,悠悠说:“陛下,您可要去依兰妹妹那里看看?”
“你身子不适,朕陪着你便是。”皇帝说。
明妃蹙眉,撒下泪来:“从前在府里,因四妹妹顽固,不懂规矩,臣妾没少训她,责骂她。因此,四妹妹多厌恶臣妾……臣妾想着,能否借此机会,弥补一下妹妹,让她也宽恕一下,我这做姐姐的。”
“自古家中长子长女,都是威严。朕也为长子,也时常教导几个兄弟,可偏生就有那几个不长进的,处处想要谋取朕的皇位……朕倒是极为理解你。”皇帝安心说道,“那你好生养着,朕去看看她吧。”
“恭送陛下。”
皇帝说话折出宫门,不一会儿功夫,卫清沫跟了出来。
她毕恭毕敬道:“陛下,明妃娘娘说,叫把这一柄玉如意带去给婕妤,臣女跟在您后边,一齐送去吧。”
皇帝默许,没有多说什么。
一径来至卫依兰的宫外,太监刚想通传,卫清沫道:“公公何必传,婕妤身怀有孕,要是知道陛下来了,赶着出来迎接圣驾,再不小心摔了可怎么是好。”
皇帝闻言,觉得甚为妥帖:“卫家的姑娘果真个个儿机灵伶俐,倒比跟了朕多年的嬷嬷还要细致。”
“陛下过奖,臣女也是为皇嗣考虑。长姐时常说,陛下膝下子嗣不多,若她身子好些,真愿为皇嗣尽心,日日伏侍婕妤。”卫清沫一路做着话语铺垫。
果然把皇帝说得极为动心:“朕的明妃,倒是比贵妃强些。”
因有太监一路招呼,内外宫人个个儿低头,敛声屏气。一行人不动声色走至殿前,见微弱灯火下,殿中有身影。
“婕妤还没睡吗?”皇帝欲推门,却见门推不开,在里面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