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卫清沫不屑地看他一眼。
温柔这种东西,做做戏也就罢了。
成日家要人装腔作势、柔情似水的,这谁受得了?
卫清沫也不屑于这样的温柔,她故作不理会。
姜深琛把二皇子送出了知府衙门以后,又折了回来。
兴许是有些不甘心,他依然回来问:“娘子,你是何时学会研制妆容的?”
卫清沫笑了笑:“一早就会。”
她打量了一下姜深琛,又把放在柜子里的茶点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
“这一早上你也没怎么吃东西,吃点茶点先吧,一会子叫小厨房把饭菜给你送到书房里去。”卫清沫说道。
只见姜深琛竟然有些傲娇模样,推了推她说道:“我想留在这里和娘子你一起吃。”
“你怎么这么粘人了?”
“何为粘人?”
姜深琛直男发言令人深思。
卫清沫一阵无奈以后,回答他说:“就是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喔……”他似懂非懂,“甭管是什么膏药,只要是能治病的,那就都是好膏药。”
“先别说这个了。”卫清沫看着正在吃茶点的人,笑说,“今儿二皇子过来,和你说了什么?这澄州粮仓被烧的事,究竟是怎么说的?”
“嗯,真好吃。”姜深琛嘴里忍不住赞叹吃食,回答说,“二皇子来倒也没有说别的,就是问了几句粮仓被烧的情况而已,我也便把那天的情况如实和他说了。”
卫清沫若有所思,又问道:“那二皇子对这事是什么看法?你有没有把刘大人他们的事告诉他?”
“大抵上都说了,二皇子说,若这事真的如我所说那样,这事儿不怪我,我这个官儿还是能够安安稳稳做下去的。”姜深琛嘴里嚼着东西,说话不利索,还不忘记补上一句,“娘子,你就放心吧。如今我是知府,你这知府夫人也能够长长远远地做下去的。”
卫清沫无奈道:“谁稀罕你这知府夫人?”
“我知道你不稀罕,只是你家官人目前也只有这个能耐。”
卫清沫心底一阵感动,看向他。
随后深思熟虑了一番,又道:“你觉得二皇子这次过来,会不会有所偏私?”
“如何会有偏私呢?”姜深琛停下了吃,看着她,不太理解的说,“你是说,你家四妹妹的事?”
卫清沫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虽然她很不愿意提起卫依兰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但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她也只有回应。
“四妹妹如此做,定然是会伤了二皇子的心。官人也别说我太多心了,我怕的是他会不会公报私仇。”卫清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姜深琛把眉头一皱,说道:“这事我觉得你是多心了,怎么着二皇子一个堂堂皇子,不可能会公然做出这种徇私枉法的事情来吧。”
“如何不会?”
卫清沫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停下了。
会与不会的,她也说不清楚。
只是这二皇子也并非善茬,他能够做得出来和卫依兰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行那种苟且之事——当日还在皇帝面前说是卫依兰下药。
当然,卫清沫并不觉得卫依兰很无辜。
只是她觉着,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二皇子的应允,或者是有那个心思,就凭着卫依兰的那点子能耐,她想要混进去皇子所,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
正所谓看事情要看两面性,想到这里,她可不觉得二皇子叶文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偏生姜深琛看她不自在思考什么,话也不大说几句,便又添了一句说道:“我说你们女人家,如何这么小肚鸡肠,卫依兰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她纵然叫二皇子不如意,可这官场上的事情,有谁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公报私仇呢?”
他不说这话还罢了,一说这话,只见她脸色都黑了。
“你是真的很不讨喜。”卫清沫皱眉说,“姜大知府,你可别张口闭口便是男人女人的,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可多了去了。”
“娘子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些女人,怎么能够和你比呢,我家娘子那是女中豪杰,那是脂粉队里的英雄,你若是尚书,只怕没人敢做宰相!”姜深琛赶紧回应说。
这该死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