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如果说是为了银子的话,那他应该是去偷库房,姑爷的书房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不过是几本破书而已。”银杏笑着说道。
棠梨很好奇的问:“姑娘你不是和姑爷吵架了吗?不是说不管他的事了吗?”
“这两口子的事儿,你少问。”银杏红着脸说,“咱们姑娘怎么可能会真的不管姑爷啊。”
卫清沫板着一张脸,看着她说:“谁跟你说我是去管他的?我告诉你们,我这会子是去嘲笑他的!”
“啊?”
几人一年茫然,只见卫清沫大摇大摆的往这边来。
刚走到书房门前,就见到还穿着一件单薄衣裳的姜深琛,他惊魂未定的站在旁边,看着从不远处来的卫清沫。
“这贼抓到了吗?”卫清沫问。
姜深琛面红耳赤说:“这事儿怎么还惊动娘子了?”
“是啊,怎么就惊动了我呢?”卫清沫轻笑一声,“我也想不明白,姜大人怎么抓个老鼠就惊动了整个府里府外。”
“有这么大动静吗……”姜深琛暗暗的说,“其实也没这么夸张吧。”
“嗯,就差把十里外八宝山的居民给折腾起来了。”卫清沫故意膈应他说,然而看着他在这夜风里面冻得瑟瑟发抖,心里面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只听她长叹一口气,吩咐银杏:“去把姑爷的衣裳拿出来。”
“不用了。”姜深琛说,“去把我的官府拿出来吧。”
“大晚上的你穿官服做什么?”卫清沫问。
“我要升堂审案,好好问一问那个贼,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贼不就是偷东西吗……”卫清沫暗自嘀咕。
随后龚毅把姜深琛的官服给拿了来,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姜深琛在寒风中穿着官服冷得哆嗦,不停发抖,还原地小跳着。……这不就是诈尸吗?
卫清沫无奈,他要升堂审案,她也就陪着吧。
姜深琛问:“娘子你不继续睡吗?”
“我睡你奶奶个……”卫清沫忍住了,笑道,“官人,下次抓贼的时候动静小点儿,我就继续睡。”
来到衙门堂上,这烛火在风中微微闪烁,那贼人被押到了堂上,还被五花大绑着。
姜深琛坐在大堂上,看着底下的人问道:“堂下何人?”
“草民……李四。”李四抬头,看见姜深琛的时候,差点吓死。
只见姜深琛背光坐着,脸色无比阴沉。
卫清沫见李四胆怯,也抬头看了一眼,也不禁吸了一口寒气。
这哪里是青天大老爷,简直是活阎王啊。
细想想,如果姜深琛脸上那道疤还在的话……得了,钟馗老爷亲自审你。
只听姜深琛,拍案问话说:“你为何半夜三更,偷偷潜入我澄州知府,你又是做什么而来?”
“草民,草民家境实在是贫寒得很,只是一不小心就走上了这条路,老爷,小的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您就饶了我吧。”李四为自己辩解说。
卫清沫立在一边说:“胡说。李四,我看你就是为了偷取账本来的吧?”
“夫人,我实在不知道什么账本啊。”李四连忙摆手,他怎么敢说出账本两个字。
只要他不承认,这个案子无非是当做小偷小摸的就给了解了。可若是承认了,那就是官场上的事儿,这刘大人几人也不会护着他,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姜深琛继续追问道:“你若是为了钱财,那为何会去本官的书房!这书房里面除了书还能有什么?你要是为了钱财,那就应该去偷库房才对!”
卫清沫听罢,心里暗暗有一丝欣慰,看起来这还不算是太糊涂。
她忽感热泪盈眶——这烂泥总算扶上墙了。
却听李四说道:“老爷,小的实在不知道啊,小的实在是为了窃取金银,人家常说,这老爷的书房里面多有古董名画,您想一想,这库房里面左不过是一些寻常之物,小的寻思,若是偷到了什么古董字画的,那就是价值连城啊……”
姜深琛似乎有些信了,说:“你说得倒是有点道理。”
卫清沫想收回刚才的想法,她不懂声色走到姜深琛旁边,轻咳两声,压着声音说:“回头等你死了,我一定把你烧成灰,然后敷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