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早已做好应对准备,笑着答:“从前我因无知,为了和父皇见面,偷了姜大人几样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御赐之物。在一次和姜大人的交谈中得知,这御赐之物还是他老丈人给他的,我心里愧疚,那天路过卫大人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偏卫大人下早朝,还把我请进去,所以我们就一直喝茶闲谈到深夜。”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叶文看向皇帝,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是摔了一跤吗?可皇帝依旧深信不疑。
偏偏慕九这时说:“是不是真的,请卫大人来一对峙便知。”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叶文立马开口,要是让卫广生来对峙,那还得了?他说:“此次父皇不正是因为卫大人的缘故,才让儿臣回来,慕九若是和卫大人早有勾结,串通一气,岂不是……”
“你耳朵倒是灵巧。”没叫他把话说完,皇帝不厌烦的打断他。
“儿臣,也是偶然听说。”
见皇帝不悦,应公公忙上前道:“二皇子您大可放心,可没什么偏私不偏私的。陛下叫人把您从澄州叫回来后,就立刻把三皇子也叫回来了,即便想要和卫大人串供,那也没时间呀。”他口中尊称慕九为“三皇子”,皇帝的意思也可见一斑。
皇帝即刻命传召卫广生,那卫广生进殿,与慕九所言如出一辙。要说这二人是如何串供的,这都要归功于卫清沫那封书信,还有在把书信送出后,同时她还请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上天揽月,下海捉鳖,偷坟掘墓,无所不能的师爷。
她让龚毅废了一番心思,把同样的话,也告诉了慕九,以备不时之需,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
叶文听到这里,已汗流浃背。暗悔不该小看了卫家,又听皇帝改口,他恐自己再争辩下去不利,忙又说:“原来如此,倒是我冤枉了三弟……父皇,请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你想怎么将功赎罪?”皇帝好奇。
“儿臣想,把这个案子给破了,找回丢失的官印和官服。”
这也只能叶文来办,他握紧了拳心。若是叫别的官员去查,查出这官服官印原本没丢,是他作的一场戏,只怕龙颜大怒必不可少。
皇帝一听,笑道:“朕允了。”
“谢父皇——”
“你先别急着谢恩。”皇帝挑了挑眉,“还有一桩喜事,朕一并说与你听。你五妹妹恪宛,朕为他择了一个好夫婿。”
“父皇说的是……”
“许大将军府的少公子,许景玄。”皇帝道。
说到这里时,应公公示意其他无关人等都退下。一行人也都明白,这是皇帝的家事,确实不便于听。
待人走后,叶文心内松了一口气,故作不知情道:“许公子倒却是一表人才……只是,父皇怎会让他做我五妹妹的驸马呢?”他想,上次许景玄做出偷梁换柱故意邀功的事来,他父皇不该失望透顶?这驸马爷该怎样也做不成了啊。
“这是你母妃的意思。”皇帝沉声道,他本不愿恪宛嫁给许景玄,可偏生从前宫宴上,恪宛就对许景玄一见钟情,从前他娶了上官家的大姑娘,倒叫她苦等了这些日子,这时是给她说驸马,恪宛高兴不已,后因许景玄坏了事,她连着几日不吃不喝,非要嫁给这人才罢,最终皇帝因心疼女儿,只好松了口。
叶文听后,点了点头,挤出一个笑容道:“那,儿臣明日便去府上拜会一下许大将军。”
父子二人说完话后,刚出了皇宫,黎国公府的人等候在外。
叶文上前道:“可是岳父大人有什么吩咐?”
“二皇子,这是老爷给你的。”黎国公府的人说着,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给他,“老爷还说了,德顺住持明日想见你一趟,让你明日务必过去。”
“好,我明白了。”叶文应下,后话不提。
再说澄州这边,事情了结,卫清沫巴巴儿的找姜深琛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