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死死盯着他,像在窥探他的内心,却被拒之门外,心底冉冉一股落差的滋味。鸣凤鼻尖一酸,拳心微微攥紧,对上他躲避的目光,开口时,带着哽咽的哭腔。
“我和她比,到底差在哪里?”鸣凤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卫清沫。
姜深琛苦着脸,说:“这没有可比性。”
对他来讲,他的娘子那是心内独一无二的存在,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随便相较的。
鸣凤两行眼泪夺眶而出,抓住他手腕,说:“我就这么差劲吗?连比都比不了。”
“不,鸣凤姑娘,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在我心底,并不想把不同的女子用来比较。”姜深琛抽身一步,挤出一个笑说,“就好似天上的星辰,各有各的美。”
鸣凤这才好受一点,她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又道:“那你告诉我,她到底哪里好,可以吗?”
明显感受到她那期许的目光,姜深琛却有意逃避,要他说出卫清沫哪里好,那他心底可是有一大车的话等着,可……姜深琛还是稍有一点情商,明知道说出,很可能会刺激她。这滋味,如喉头哽了一只苍蝇,是死是活都难受。
“连这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鸣凤继续逼问,哭得更厉害。
姜深琛不得已,只好说道:“我娘子,她温柔体贴,对我百般照顾……”
“你在说谎!”鸣凤不等他话说完,直接打断,似乎很生气,“当日你入赘到卫家,分明他对你又凶又恶,我曾去京都打探过,他们都说,当日因你脸上有疤,她厌弃你,甚至在洞房之夜都不愿与你同床共枕!”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姜深琛立刻说,“我和她从前是有过误会。”
“不!你骗我!你骗我!”鸣凤忽然间似发了疯,冲着他大吼大叫。
却是这时,原本见两人单独说话,因为不放心而过来看情况的霜鸾,见鸣凤情况不对,她立刻冲了出来,拉着鸣凤说:“好了,鸣凤,少掌门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怕你难受,才故意这么说的……”说着霜鸾又给姜深琛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那姜深琛肯定一溜烟就跑了,这种情况当然要溜之大吉。
鸣凤却在后面叫:“你回来!”
霜鸾紧紧拽着她,说:“鸣凤,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卫清沫她,明明对他不好,他干嘛要对她用心至深,为什么为了她都不愿意娶我……我已经,不奢求做他的正妻,我只想待在他身边,陪伴他……他却要把我拒之千里。”鸣凤撕心裂肺哭着,完全被悲痛冲晕了头脑,顷刻间昏迷了过去。
霜鸾哭着,忧思着将她弄了回去,心底悬悬不已。
今日的鸣凤,似乎彻底失去理智。
是她从未见过的,霜鸾属实很害怕。
虽然她很想帮她完成心愿,希望姜深琛能对她有好感。可今日她却犹豫了,这样下去到底是帮她还是害了她。
“少掌门,您还是稍微避着点她吧。”霜鸾担心的说,“您不要再说那些话刺激她了。”
“好。”
姜深琛应了,那些话不是他想说,是她偏要问的。
他压力也很大,手足无措。和霜鸾说着,他想要不他先回澄州吧,反正姜仁性命暂时无忧,他在这里也只会叫人烦忧。
别了霜鸾,姜深琛想着便要行动,准备去辞行。
可是这时,却听说姜仁发了好大的脾气。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卫清沫来了。
“少掌门,哪儿都找不到您,您原来在这儿……不好了,出大事了。少夫人来了。”使者气喘吁吁说。
“我娘子来了有什么不好?”
他纳闷不已,生等着那侍者把气喘匀了。侍者说道:“少夫人来没什么问题,可是……可,她身后还跟了一名男子,长得可清俊了,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呢!可把掌门气坏了,您快去看看吧,就在掌门屋子里。”
“什,什么?!”
姜深琛怔住,脑子被抽空了几秒,看着面前葱葱郁郁的景色出了神。
他拔腿就往姜仁房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