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沫也如法炮制,还了他一个白眼。
真是直男,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一样。”卫清沫赌气说着,“春竹死得不明不白,如果我能在保证自己不舍身陷险境的情况下,为她报仇,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到这里我就生气,你知道吗?许老将军凯旋归来,皇上大赦天下,把沈鸢儿给放出来了!还免了沈大人和沈逸然的所有罪过,那天我还差点被沈鸢儿给算计了呢。”
“有这事?”姜深琛忽然很担心看着她,“娘子,这事你怎么从未和我说过呢?”
卫清沫假哭道:“和你说了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替我收拾他们。”
姜深琛见她装得不像,还挺招人疼的样子,忍俊不禁:“那我确实不能替娘子收拾他们。说起来,我还得感激沈姑娘才是。”
“你说什么?”卫清沫脸色骤然黑了,她攥紧拳头,“你把这话给我吃回去?”
“那,我又没有说错,如果不是沈家大姑娘这么处心积虑,姜某哪儿有这么好的命,能娶到这么好的娘子。”姜深琛说着,还有些小骄傲,小得意。
卫清沫咬着牙,推搡了他一把:“你这男人,真是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你,你大概都忘了,你是我从粪池子里给捞出来的吧!”
现在卫清沫再提到从前这些令姜深琛恨之入骨的事,却再看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怨恨之意。仿佛,这只是夫妻间的小玩笑而已。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卫清沫变得在他面前,不再小心谨慎。姜深琛也变得,不再自怨自艾。
“唉哟,娘子息怒啊。”姜深琛故意讨好卖乖道,“好歹我现在也是正六品的官儿了,你马上就是官太太了,娘子可不能再这样了啊。”
“拉到吧你。”卫清沫呸道,“乌纱帽还没戴上头,就摆起官架子来了。你要还想去报仇,你做个什么官?”
姜深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手指不经意划过写了不让发的地方,幽幽一笑说:“做什么官儿,也不如做新郎官儿。娘子不如先叫我过一过当官儿的瘾?”
“姓姜的,你过分了啊!——”卫清沫挣脱着,却又没那么想挣脱,反倒是脸颊红成一片。
姜深琛得意一笑:“今儿就叫你瞧瞧,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因为晚上的事不叫写,故而这一觉醒来已是天亮。
雪蕊打着水敲门,问说:“姑娘、姑爷,你们醒了吗?”
卫清沫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要去开门。
忽然,她脑子一个激灵,望着自己乍泄十里的春色,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土拨鼠叫。
而姜深琛,则是被她这一声叫给吓醒的。
“怎么了?”
姜深琛猛然扎身坐起,却见一片如许春光尽收眼底。
“唔……”他赶紧捂住自己鼻子,流鼻血了。
卫清沫又惊又慌,连忙想去扯被子。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雪蕊已经听见她的叫声推门进来。
“姑娘你没事吧?发生什么……”嘴里的话还没说完,雪蕊站在原地,盆儿都掉了。
雪蕊因担心自家姑娘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推门进去,却看见卫清沫一丝未挂的扑在姑爷身上,而他家姑爷,鼻血都喷出来了。
太……太刺激了吧。
吓得雪蕊丢了盆儿赶紧走。
“抱歉姑娘,我,我不知道……”
卫清沫抓狂不已:“不是的,雪蕊,不是这么回事……”
只见那人从床榻上坐起,抓起手帕塞住鼻子,又把她的衣裳递给她:“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清沫气不打一处来,见他一脸坏笑的模样,穿好衣服以后,三步并两步,把他用来塞鼻子的手帕给拽了。嘴里忿忿说:“让你嘴贱,你就流血而亡吧!”
一阵抢夺手帕大战之后,姜深琛真快流血而死了,这鼻血怎么也止不住。最终,两人只有乖乖地去找闻列。
闻列一边拿出草药包裹药粉,给姜深琛处理,一边啧啧叹了一声:“年轻人啊……就是气盛,不懂克制。”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药柜:“我那儿有一包药,你先拿去用吧,挺适合你们刚成亲的小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