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刘大人啊,您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几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纷纷说道。
刘大人果然顺着这后衙,找人打听到了卫清沫的住处,可是又不敢擅自过去,他想了想,找了个丫鬟,叫带信儿给卫清沫,说他们几个想要拜会一下夫人。
卫清沫还在为姜深琛的事儿无奈呢,这会子突然听人说,低下几个县令要见她。
卫清沫纳闷道:“叫他们去见官人啊。我又不是官儿,见我有什么用?”
“姑娘,听说姑爷刚才跟他们几个发了好大的脾气,不愿意见他们了。”银杏也是从外面的小丫鬟嘴里探听到的这件事情。
若是换做平时的话,卫清沫肯定不会管这件事。
这些官场上的事情,她是见得烦了。
可是因为自己刚才和姜深琛吵了一架,她心里就犯嘀咕,会不会是因为他和自己闹了别扭,心情不好,才把这些人训斥一通。
又想到,姜深琛刚来任上,就把低下官员给得罪了,只怕对他的仕途不好。
想到这些,卫清沫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带累了姜深琛,所以说道:“行,你去把他们请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来到这儿的是刘大人。
其他几人没有进来,卫清沫纳闷问:“听说其他几位县令也都来了,怎么只有你刘大人来了?”
刘大人挤出笑容来,点头哈腰说:“问夫人安。原是都来了,可是这里终究是后衙,这一堆男人来这儿怕是不合适,所以,下官就代替他们几人,来一并问夫人的安了,还望夫人莫怪罪。”
卫清沫勾了勾唇,笑说:“是啊,这儿是后衙,若说你们一群官儿老爷来我这儿不合适,那你刘大人一人来我这儿,不是更不合适了?说不准儿还有人说,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刘大人紧张起来,说:“夫人,您,您说笑了。”
“方才听说你们被我们家老爷训了一顿,却不知因为什么事,我们家大人脾气不大好,还请刘大人您多多见谅啊。”卫清沫笑道,一边叫银杏赐坐上茶。
刘大人坐下,接过了茶,就开始卖惨说:“夫人,实不相瞒,下官们这是有事儿想要求夫人,希望夫人开开恩,能够可怜一下我们。”
他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说了一遍。
话里话外,都指着施大人骂。
卫清沫这才暗自后悔,不该让他进来。
“这些事儿我可管不了。”卫清沫笑说,“刘大人说的这事,我觉得我家官人说的没错,既然是施大人做错了事情,自然不能让你们受罚,你们现在写了折子上去,让我家大人替你们伸冤,这不是很好吗?”
“夫人,您不知道啊,这施大人虽然已经过身,可是他们家兄弟家大业大,在朝中又有人撑腰,我们实在是得罪不起。”刘大人哭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要我家官人去向皇上奏明这件事?还是要我家官人出银子?刘大人——我家官人这官儿还没做几天,这俸禄吃到嘴里的怕是都没你腰间那块玉佩值钱,你就跑来我这儿装穷叫苦,可是打错了主意啊。”卫清沫眯眼笑说。
刘大人尴尬的神情浮现在脸上,然后下意识把腰间的玉佩藏起了藏,接着说:“夫人,倒不是要姜大人破费,只求姜大人同皇上奏明,就说去年蝗灾闹得严重,咱们整个澄州都颗粒无收,叫陛下开开圣恩,这事儿自然也就过去了。”
卫清沫想啐他,你在想屁吃。
天底下的美事儿,怎么着该落在你头上?
她不懂声色笑说:“还请大人慎言——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刘大人见她油盐不进,装穷哭喊没有用,便不再来这一套,而是说:“夫人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税银和军饷交不上,只怕姜大人也难辞其咎。据下官所知,姜大人是今科的探花郎,怎么说也是这科考场上的佼佼者,这头一次外放做官,就交不上税银,怕是这官儿也做不长吧。”
他得意的笑道:“下官也实不相瞒,自己也是有些身份的。我夫人娘家的内侄女儿是宫里的安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