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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沫寻声看去,那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陈姣姣。
原来陈姣姣是听说卫清沫回了娘家,就特意赶到京都。一来是想看看她,二来也为了闻列开医馆的事。
陈姣姣说道:“原本我也不想多事,可老闻说不放心闻列,怕他采买药材时被人收了高价,所以便要我来了。”
“原来如此,辛苦了。”卫清沫应着,心内却道,闻老爷子担心错了,这陈姣姣才是为了钱不择手段那个人。
可这一次,卫清沫没有想到,陈姣姣这只只进不出的貔貅,居然出血了。只见她拿出了一个锦盒,并且说道:“我给你带了点滋补的药材,虽然你没有伤着根本,可终究是伤到了腹部,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可就不好生养了。”
“这木奇草生长在寒山上,要得一株可要花费不少人力,又是珍品。它虽生长于冰寒之地,可药性却极为温和,最宜女子调理身体。”陈姣姣笑着说,还道,“你知道吗?前朝的金贵妃多年不孕,后来偶得一神医,让她吃了些木奇草,一鼓作气她竟怀了个皇子。”
尽管陈姣姣把这药说得千好万好,可卫清沫却怎样都提不起兴致来。
她淡然一笑,说道:“谢谢你,可是这药太名贵了,我实在不能收。”
“这有什么?要不是名贵的东西,我还怎么拿的出手来给你呢。”陈姣姣调笑看着她,要她一定收下此物,不然就是看不上他们桃花谷。
卫清沫拗不过她,只好收了东西,又问:“你吃过饭了吗?可要一起用膳?”
“我吃过了,来盏茶就好了。”
陈姣姣也不跟她多客气,银杏忙给奉上茶来,她轻呷了一口,复看向她:“沫儿,你和琛儿……”
问到一半,发现卫清沫脸色不对,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陈姣姣也是个识趣的,她轻松笑道:“我知道他伤了你的心,可是这夫妻两口子过日子,哪儿有个不磕磕跘跘的。便是这一张嘴,舌头和牙齿都保不齐打一架,琛儿这孩子还是不错的。”
“谷主,你既然想得这么透彻,那你当初为何不肯和闻老先生私奔呢?”卫清沫这话不是在讽刺她,而是着实觉得很可惜。
“你都知道了?”陈姣姣脸一红,很吃惊看着她。
卫清沫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那天我虽疼得晕了过去,可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陈姣姣本在喝茶,听说她听到了他们的话,回忆起那日场景,呛得咳嗽了许久,她虽自恃风流成性,可这些虎狼之词,却也不好叫外人听见。
沉默了许久,陈姣姣又说:“那你想知道吗?关于我和他的事。”
“洗耳恭听。”卫清沫笑道。
“当时,闻列奶奶的父亲,曾威胁过我,说如果我继续纠缠老闻,他们就会杀了老闻,然后制造他意外身亡的假象,因为大家都知道闻列的奶奶喜欢老闻,所以要保全名声,只此一条路。”
回忆往事,总是痛苦的。陈姣姣继续说:“后来,我便答应了,拒绝和他私奔。可是我没想到,那家人虽然阴狠毒辣,可闻列的奶奶却是个善解人意,难得的佳人。老闻被迫成亲后,他日子过得很痛苦,我本想带着他远走高飞,哪怕失去继承桃花谷的资格,我也想弥补当日我错误的选择……可那以后不久,闻列的奶奶就有了身孕,老闻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天我去找他,他告诉我,他不能撇下她不管。还告诉我,当初既然拒绝了他,就别来找他了。”
“那后来呢?”卫清沫听得很入迷。
陈姣姣叹道:“如你所见,后来我放弃了他。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嫁人,也不知自己还在执着些什么。”
“闻老先生知道当初你为何拒绝他吗?”卫清沫追问。
“他不知道。”陈姣姣摇摇头,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释怀了。
却还是规劝卫清沫,言道:“我已抱憾终身,所以我不希望你和琛儿也走上这条路,只要把误会解除了,你们还是可以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