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列含笑,喝了众人的祝贺酒。卫清沫有意撮合闻老爷子与陈姣姣,把其他人都拉到了旁边。
却是这个时候,门外忽然闯进一名男子。男子的胳膊受了伤,还滴着血。
“慕九?”
卫清沫一眼就认出了他,慕九也朝着她这边看,见是她,一颗心也就放在了肚子里。
“你这是怎么了?”卫清沫指着他的胳膊问。
她好像记得,从她认识慕九一来,这个男人总是挂着彩。
容易受伤的男人……
慕九咬着牙,把胳膊上的暗器拔了下来,血肉模糊一片。
闻列见了,二话不说赶紧给他包扎,清理伤口。慕九忍着痛,保持着镇定,还玩笑说:“好在这暗器上没毒。”
“没毒那也疼啊。”
慕九叹了口气,这次果然又是叶文干的。
也不知这叶文,一天到晚,怎么就和他过不去。
“其实这也怪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慕九说。
卫清沫不理解的问道:“他这次又是为何要伤害你?”
“我也是受人之托,叶文幽禁了二皇子妃,黎国公的夫人余氏,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她知道我轻功好,又曾在皇宫里和我有过几面之缘,所以拜托我去打探二皇子妃的下落。”慕九咬着牙,抬着胳膊让闻列帮他处理。
二皇子妃?那不就是陆茯苓吗?卫清沫难以置信,叶文居然幽禁了她?之前他们二人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卫清沫不信,可转念一想,这是黎国公的夫人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那后来呢?你找到陆茯苓了吗?”卫清沫焦急追问。
慕九笑了笑,要不是为了带出陆茯苓,他也不会受伤。
事实上,他已经将陆茯苓给送回了黎国公府。
姜深琛听了以后大吃一惊,问道:“你把她送回了黎国公府?那叶文会不会……”
他觉得像叶文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很可能会伤害陆茯苓。
卫清沫也忧心了片刻,不过转念一想,叶文不至于愚蠢到和黎国公府作对,他应该也不会承认幽禁陆茯苓的事。
慕九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处理完了慕九的伤口,闻列就催促卫清沫回去休息,这几天不宜太过劳累。
二来两人还有事,姜深琛作为新科探花郎,会擢升也是理所当然的。
皇帝当初也是为了考验他,才把他送去澄州,替施大人收拾烂摊子。现在考验结束,自然要把他弄回京城来。还说要给他拨款,修建一座官邸。只不过姜深琛拒绝了,正所谓是树大招风,他自认为在官场上没待几天,却得到皇帝这样多的厚爱,很不合适。
所以就和皇帝提出,之前卫大人已给他置办了一座府邸,虽然不大,但一介文官,也无须多大的家宅,比起无功不受禄来的万贯家财,还是两袖清风叫他更为自在。
这话一出,皇帝对他倍加赞赏,一高兴便赏了他一副字画,是前朝画家许枸的真迹,名唤《小庭流云图》,还说再过半个月便是明贵妃的生辰,要他携家眷一同入宫祝寿。
宫宴便在荷清台,宴请文武百官和勋爵人家,这足可见皇帝对明贵妃的宠爱。
在这之前,姜深琛先把府邸安顿好了,把卫清沫接去清阁住。
回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卫清沫怅然看着满庭的芍药,闻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姜深琛就站在一边,感受着她的一颦一笑,岁月静好便是如此吧。
“这满园的芍药,都是你挑的?”卫清沫转头打量他。
“是,过几日是娘娘的生辰,娘娘生辰过后,就是你的生辰了,本想用这一园芍药给你做生辰礼的,可我算错了花期……可能再过个十几天,这芍药开得就不如现在好了。”姜深琛尴尬的笑着,“将来等你过生辰时,我再给你挑好的。”
他记得刚和卫清沫成婚之时,她的院子前种满了芍药花。所以便猜想,她很喜欢。
这片心意,卫清沫感动的记下。
乍又想起,她还不知道姜深琛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