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容暮华进了僧房,让容暮华在此等候便进屋,只不过没想到里面传来一声呼喊,突然跑出一个人。
容暮华看去,这个人容貌昳丽,黑发如布,虽然也穿着僧衣,可是绝对不属于僧人。
“空月!”
景慧急忙跑出来拉住了跑出来的人,只是空月被人拉着她嘴一瘪,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眼泪汪汪地看着抓她的人。
容暮华当即明白这个女人就是杜子言说的空月,她看着非正常人的举动,驱步走近,想去为她检查。
毫无防备之间,空月看见她,突然惊恐尖叫,不停地用手打着,挣扎着想逃一样,像是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东西,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
景慧不明白空月怎么突然又发病了,她赶紧抱紧空月,别的人听到动静也慌忙赶出来,帮着景慧一起止住了空月的动作。
他们合力把空月送进了房间,彼时空月癫狂的空月声音一止,又昏迷了过去,景慧着急对着身边的一个尼姑说道:
“快去请杜施主!”
人慌忙跑走,容暮华面容严肃,她踏进来,看着榻躺着的空月,欲伸手检查,就被景慧制止,她才发现容暮华已经跟进来了。
“施主莫慌,空月她只是生病了,并不是有意喧闹。”
容暮华点了点头,表示明了,对着景慧说道:
“没事,我都听杜药师说过了,可否让我来看看空月?”
景慧听到,立即问道:
“莫非你就是杜施主提到的医术高超的容姑娘?”
原来杜子言还到处宣传她医术高超,想想也是,那时候在宫中第一次见面时,杜子言就表现非常佩服她医术的表情,看来是真不作假。
容暮华点了点头之后,景慧马上就让开位置,让容暮华上前查看,也不由得感谢苍天,感谢佛祖,这是空月的运势,命中她就不该是这样疯魔而活的人。
上下检查了一番,容暮华发现空月有被人精神虐待的痕迹,她还中了几种毒素,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形成,有人曾拿空月练蛊,所以她才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虽然杜子言已经帮空月把毒素清理,可是她的神经已经被常年累月毒损害,得需要一种修补精气神脉络神经滋补的药,可是这样的药必定是难寻至极啊。
“景慧大师,杜药师什么时候能来,我有事要和他说!”
景慧看见容暮华眉头紧锁,眼看不是轻松的模样,不由得担忧地看了昏迷的空月一眼,才回答道:
“算来,杜施主应该已经到了此处。”
话音刚落,杜子言跟着僧人踏入房内。
容暮华当即站起来,等杜子言过来,跟他说明了刚刚空月看见她的状况,又严肃道:
“之前跟你说的药浴和记忆刺激不可行,她应该是被人用来炼蛊过,所以才身负几种毒,而她还被精神虐待,所以神经受损严重,现如今虚得一种修补精气神的奇药。”
杜子言闻言不由得看向空月,又看向景慧,低沉:
“是不是没有这个药,她终身就会如此!”
容暮华背过去,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没有药,她会一次次发病,直到彻底无回转之地,那时她身体也负荷不了。”
景慧一听不由得握紧了佛祖,以知自己心绪不稳,转身对着床上的空月念了一段佛经。
杜子言暗中握紧了拳头,心下犹豫不决,他准备等空月病治好,便游离四方而去了。
难道躲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