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容暮华又拿起那羊皮卷看着,祈珟旻也静静坐下来陪着她,可是容暮华看了一会,头也不抬地说道:
“也许我有办法给杜仲解生死蛊了。”
“杜仲对你来说就这样重要吗?”
自她醒来,基本一心都搭在了杜子言身上,祈珟旻心中也不是丝毫不介意的。
容暮华听着火气堵在了胸口,又想起宴会的事情,不由得火气更甚,说话也生硬了几分:
“杜仲为我出生入死几回,试问我又如何能做那无心之人,冷眼旁观见他落难?”
“那你就能一再忽视本王吗?本王也可以为你出生入死!”
容暮华头疼,不知道祈珟旻为何偏偏想不过来,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不知道他为何偏偏要混为一起置气。
“这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你为何偏偏此时肚量如此小!”
祈珟旻简直气笑了,脸上发黑,看得出来是真有些动怒,咬紧牙关说道:
“本王肚量小?你可别忘了你今日所说的话!”
祈珟旻甩袖独自进了内阁去了,留下容暮华一人在外。
虽然知道他生气了,可是容暮华再不想去哄,眼下杜仲的生死蛊她还没摸清楚,她不要花时间费在耍脾气的祈珟旻身上。
这么想着容暮华又低头研究起羊皮卷,这羊皮卷是她被祈珟旻气出宫宴在外时遇见一个老者给的。
等她接过谢到,老者早已离去,后又杜仲追出来,她提了一下,也不知道杜仲听到没有,他一直在恍神,并未回答。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各自住处,而容暮华猜测这老者就是祈珟旻提过帮他找药的人,那也是给杜仲生死蛊的人,他给的羊皮卷定是帮助杜仲的。
可惜羊皮卷上的内容,她没有参透,但是她就是知道定是有关生死蛊。
刚刚有点头绪就被祈珟旻一气,一想到东方澜之前的语气她就认为越快把生死蛊解开越好。
祈珟旻在内室等了许久,外面的容暮华都没进来,心中便是更憋着一口气,此刻他不想再去管杜子言了,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了她已经多番低头,还沦落到被说度量小。
越想越气,最后的结果就是容暮华在外研究了一晚上,而祈珟旻在内气了一晚上。
而当天治好的东方澜带着东方月一同去看望了地牢之中的人。
“你来了,是来求本王的?”
东方霁偏着头,阴寒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人心,得意的看着他们,似乎这一刻胜者是他自己。
东方澜却揉了揉眉心,眼神瞬间弑杀地死盯着他:
“你凭什么认为,这西宁之内没有会解你这毒之人,皇叔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走了这样一步连三岁稚儿看了都笑掉大牙的棋。”
东方霁眼神当即放在他抬起的手上来,正是那日中毒的一只手,可是没有想象中的中毒之症,他确实解毒了。
“不可能,这种毒蔓延很快,不出一天便全身麻木,即便是医术高超之人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为你解毒的,不可能…”
东方澜却哈哈大笑起来,目光逐渐变得嘲弄地看着他:
“如果你在多装几天,朕也许就放过你了。”
东方霁却疯魔起来,对着他们吼道:
“放过本王?本王从来只信自己,即便是死,那本王也要拉上你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