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急忙忙跑走,高士郎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发,他觉得多推一分钟,高寒就危险十分,必须要快。
宫中灯火通明,年迈的高士郎跪倒在大殿之内,掩面而泣,花白的头发,憔悴苍老的面容,叫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可怜。
东方澜坐在龙椅之上,脸上也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招着宫人扶高士郎起身,自己则似露不忍之色对高士郎说道:
“爱卿莫要哭了,这其中必有误会,宁王不是那不分亲红皂白之人,你莫要着急,等人过来,问清楚便好。”
祈珟旻一踏入,便听到了东方澜的这一番话,脚步都不顿一下地直接进入,拜见。
一股低气压迫近,高士郎知道应该是那宁王来了,他不由得抬头打量去,顿时心惊肉跳,实在是那宁王眼神太过可怕,一看就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祈珟旻抬手拜道:
“不知皇上这么晚宣见外臣所为何事?”
在高士郎进宫前,东方月已经跟他细说了这一出,是让祈珟旻交出高寒,虽然心知肚明是要做戏给人看,但东方澜为了逼真还是装模装样地装作左右为难,又暗藏责备的语气说道:
“朕刚得知你出宫把高士郎的公子抓进宫中一事,只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高士郎也配合着皇上强撑着看向祈珟旻,那眼神是藏不藏的控诉。
祈珟旻冷着脸,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小心思,语气依旧强硬地说道:
“我确实请高公子到宫中来了,但这其中的原因,皇上随意召见一个人便可知!”
东方澜被梗了一下,是高寒与容暮华的传闻,要说他不知那些传闻,那是在是假,这件事闹得这么快,这么大,宫中人人传之,他这个一宫之主会不知道吗?
要是他知道,那么他和高士郎立即会从有理方变为无理方,那就只能被祈珟旻牵着鼻子走,如此就太被动,高寒就不可能要出来。
东方澜只能沉重地微垂头说道:
“那些传闻,朕,的确听说了一些。”
说完不由得把目光移到了高士郎这边,现在他们确实是不得理,所以他现在根本不能帮着高寒说话,只能靠高士郎自己了。
高士郎也明白此刻的处境,急得汗水从额头滑落,见皇上也无计可施,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高士郎脑海不停地运转,最后他对着祈珟旻跪下悲泣道:
“王爷,犬子无度,他自幼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与他合得来,皆相处亲密,闹出不少风言风语,现如今已经损害到王爷名誉,是下官失职,下官愿意接受王爷所有的责罚,还请王爷看着下官枝叶稀疏的份上,放犬子归家吧!”
说完对着祈珟旻重重磕头,东方澜在心中拍手叫绝,高士郎这一出苦肉计,即便祈珟旻是铁石心肠却也不能再那样强硬,这时候他在添把火,也许祈珟旻还真能把人放出来。
“宁王,此事确实高寒没理,可是念在高士郎独子的份上可否先放人归家,此事朕一定彻查,如果高寒确实不轨,那么要杀要剐朕绝对不多说一句。”
明显东方澜已经算是直言要他放人,祈珟旻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不发现一些细节,他低垂眼睑,沉默片刻之后,说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放了高公子,还请陛下可以让外臣查清流言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