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慌张将将书信藏与袖口,目光淡然,低吼道:“你来做什么!”
尽管她试图压制住怒火,可一看到这个女人,就忍不住动气。
“怎么,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也是罪?”
“给我请安?呵,把我囚禁在这,如今装模做样的来给我请安?”太后厉声道。
皇后抚了抚鬓边的发髻,嫣然一笑,却是目光如刀。
盈盈腰身漫步踱到太后面前,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国母,如今在自己面前也只是个慌张无措的老态龙钟的样子,心里的气焰越发嚣张起来。
太后眼神慌乱,面上犹如是强弩之弓,依然强支撑着身体,想要把手上的信物握紧,却还是被人发现。
“手里藏着什么好物件呢,太后娘娘?”
皇后一把拽紧太后袖中的手腕,要争夺她手中的信物,太后当即用另一只手反抗起来。
推搡间,太后的脑袋撞到了小几的桌腿上,“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跪倒在地的丫鬟挪到太后身旁,已经吓得颤颤巍巍,想要去扶着太后,又碍着皇后的杀气动弹不得。
信物还是落在了皇后手上,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面目也变得张狂起来。
她睥睨太后一眼,语气止不住的嘲讽,“太后娘娘还想着有个容暮华来救你,那也得要看他有没有命回来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太后披散着头发,一副赴死的样子,听着她提到容暮华又猛然睁开眼睛,激动痛苦地喊道:
“你们,你们竟敢残害皇孙,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休想过安生日子。”
“往日”到“今时”,不过皇家出了个贼子,乱了这江山。”
太后犹如回光返照,拼尽一丝力气喊完,就倒在丫鬟怀里,面色灰白,有气出无气进。
但是她眼珠还是死死盯着高高站着的皇后,再也顾不上皇家礼仪,有气无力咒骂。
“什么样的身份就配什么样的地位,想往高处走,只会摔得粉身碎骨,恬不知耻的东西。”
“如今都自身难保,何必恶语伤人呢太后娘娘,最后吃苦头的不还是你吗?”
太后的这幅模样似是戳到皇后的痛楚,她声音变得尖叫难听,恨恨的踹了太后一脚。
“当初看你之时竟是没有发现你这么心狠手辣!”太后强忍着自己身子传来的疼痛,咬着牙对皇后说道。
“太后又何必在我面前提起以前的往事,以前!太后你有多高高在上,如今就有多卑微。”
“怎么,从高处掉下来的感觉不好受?”
“受不了了?”
皇后说着,伸手狠狠掐着着太后的下巴,笑颜如花对着太后说道。
“毒妇!不得好死。”太后狠声说道。
殿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双绣着正蟒的青靴停在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操劳多年,往后就在慈宁宫内安享晚年吧。”安王漠然道,他眸子寒光凛凛,目光冷峻的极端无情。
安王像向边的侍卫示意,侍卫刀起刀落,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便没再也了声息。
“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不中用,赶明儿我换些得力的奴才过来侍候。”
太后娘娘没了支撑,吃力的爬起来倚在杌子旁。
透过空隙看见门前倒了一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
陪了她多年的亲人,就在这场贼子夺嫡中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