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钱应该花在必要的地方,比如吃饭,而不是花在这种娱乐项目上。
顾银杉下意识想拒绝,但又舍不得刚见面就道别,便问:
“你都跟谁一起去?”
“本来是约了几个同学的,要是你去,那咱俩就坐一块儿吧。”
约了几个同学?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你在学校人缘很好吗?”
顾银杉酸溜溜地问。
周云恩道:“还行吧,你到底去不去?”
“去。”
他倒要看看,那些同学都是什么人。
周云恩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自己跑进校门将吃的
放在宿舍,然后再出来一起去电影院。
电影院在镇子中心的黄金地段,跟这里隔着点距离,两人便坐公交车去。
“土包子,知道怎么投币吗?”
公交车来了,周云恩故意考考他。
顾银杉白了她一眼,径自上车,丢了两枚硬币进去。
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周云恩坐在他旁边,仰头打量他。
他的衣服仍然很旧,但总算没有破洞了,而且洗得干干净净。
头发在被大火烧焦后直接剃成了板寸,轮廓流畅的脸完全显露出来。
乌黑的眉睫,高耸的鼻梁,再配上小麦色的皮肤,整个人就像阳光下的松树,挺拔又有朝气。
而他每天搬运木材,身上的确也散发出松木的香味,淡淡清香里带着点苦,十分清爽。
“看什么?”
顾银杉的耳根又红了。
周云恩没有笑话他,深吸了口气,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说:
“这样真好。”
要是食堂菜里的肉再多点,那就更好了。
电影院到了,两人从车上下来,一群初中生正麻雀似的站在站台上叽叽喳喳。
“诶,恩姐!这边!”
有女孩招手。
周云恩朝那边跑去,却发现身边的人停下脚步不动。
她使劲儿一拉,强行把他拉到同学们面前。
“恩姐,他是谁啊?也是我们学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