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一个被绑在绞刑架上的囚徒,只能任人宰割。
不同的是,决定她生死的人却宛如使徒一样亲吻她,不放过每一寸空间。
她渐渐放弃挣扎,大脑开始缺氧。
顾银杉终于移开嘴唇,泄力似的靠在她肩上。
“云恩,不要走……”
他低沉的声音,好似在挽留。
周云恩以为他说得是自己刚才要回去吃饭的事,摸摸他扎手的短发,指腹划过凸起的疤痕。
“我没走。”
两人在卫生间待太久,一个员工实在憋不住了,想进来上厕所。
一开门看见他们拥抱在一起,吓了一跳,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我马上出去……”
“不用了,你上吧。”
顾银杉松开手,周云恩跳下来,两人低着头走出去。
回到桌边,员工们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没人注意他们,除了周振国和徐丽华。
又吃了快一个小时,饭菜基本消灭光了。
顾银杉安排人收拾残局,让清醒的人负责送喝醉的回宿舍,等众人离开后他才关上门,陪周云恩三人慢慢走回去。
离跨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一向嘈杂的街道今天冷清得人影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偶尔能看见汽车呼啸而过,徐丽华望着车影说:
“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刚刚下班吗?”
周振国道:“你忘记新闻上怎么说的了?十二点的时候广场那边有烟花大会,估计是去看烟花的吧。”
“要不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他看了眼从卫生间出来后脸色就十分别扭的两人,摇摇头。
“冷得很,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好吧。”
租个距离近的房子的好处突然出来,他们走了一会儿便回到温暖的家中。
四人分别洗漱睡下,外面不停有人放鞭炮,周云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顾银杉的吻。
他突然亲她做什么?因为喜欢?
可他什么也不肯说,她本来就没有恋爱经验,更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而且她实在拿不准对方的心意,在打斗方面她无人能敌,可在感情上,她完全就是张白纸。
也许顾银杉之所以不肯主动告白,是希望由她先说,让她反过来追他?
那可太气人了,她非得把他揍老实不可。
周云恩握了握拳头,实在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打开记账用的本子,核算手里的钱。
今年的分红顾银杉已经拿回来交给她了,两万五千块,她自己奖金攒了一万六,加上每月他工资剩余的一点钱,加起来是四万两千块。
但租房用了一千八,加一千八的押金。
买新衣服也花了一千块钱,扣除这些和各种日常费用,手里足足有三万六。
吃饭前顾银杉发给父母的红包,两人全都拿给她了,让她一起还给顾银杉。
加上这三千块,就是三万九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