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于坐垫上,明熙轻轻地低着头,赞者上前来象征性的帮她梳了梳头发,正宾却是在安淑雅的陪同下盥洗手,这便是盥洗礼以视郑重其事。
权志龙站在众人身后看着那穿着明黄色韩服的少女静静地跪在那里,虽然嘴角带着些笑意可自己却看得出她的心并没有微笑。
待正宾盥洗完手后,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才是开始了及笄礼的初加,正宾梳头加笄后便回到正座,赞者这时象征帮明熙正了正笄后,明熙对正宾行完一礼后便回到东面的房间换上礼服。
素色的长裙上简单绣着些的花纹,乳白的赤古里上配着是深色的衣襟。
明熙再出门面向东面跪坐,左手压住右手,举手齐额,上身微附四十五度,停留片刻后起身,双手合拢整齐放好,这便是拜谢父母养育之恩。上座的李闵源有些忍不住的眼角湿濡,安淑雅更是哽咽。当年那个静静跪在父母灵前的女孩已经长成可以让人骄傲的女子,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今日当是多么美好。
待到正宾再次祝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饰以威仪,淑谨尔德。眉寿永年,享受遐福”为明熙换上白玉发笄后,却是与初加相同赞者象征性地整理后回房换上第二套礼服。浅红的赤骨里上绣满了暗纹,淡紫色的长裙上却是勾勒着银色的流纹,庄重却又不失少女的明亮。
明熙稍向宾客展示后,站定向正宾行礼行正规拜礼以示对师长和长辈的尊敬。
二加便是结束了,开始第三加。正宾盥手后接过李家提前准备好的一套黄金的发笄走到已经明熙面前念“以岁之吉,以月之令,三加尔服,保兹永命。以终厥德,受天之庆”去掉玉笄,换上金笄。
明熙在东面的屋里里换着第三套礼服,大红色的长裙上金色的绣线描绘着繁复而华丽的百鸟朝凤,深蓝色的赤骨里上金银交汇着古老的图谱,衣襟上也缀着玉佩丝络。这才再次出现,却是向国旗行礼,这第三拜便象征着传承文明、效忠国家。
三拜完成后,便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边位置摆好醴酒席,明熙面向南方而立,待正宾面向西,赞者奉上酒后再转向北,正宾接过酒念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明熙行礼接过醴酒后还礼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象征性的把酒沾了沾了唇,便置于几上。这时再奉上饭,象征性地吃一点。再次与正宾拜礼后明熙才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正宾起身下来面向东,主人起身下来面向西。
本该有的“字笄者”之礼因为时代的变迁女性地位的提高,不同于古代往往待女性及笄之年才正式给予的名字,现代女子早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便是取消了这一礼。
明熙静静的跪在李闵源和安淑雅面前,前一世因为身子弱并没有举行的及笄礼,却在这个世界得到了完成,心里的滋味连自己都甚明白。
安淑雅含着眼泪哽咽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待明熙答曰“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后再向父母、正宾和客人们行过礼,这及笄礼才算完成。
自此李氏的女儿便以成年,聪慧如斯,美貌如斯。
穿着华服的少女正予长辈宾客行着礼,冗长地礼节使得她的鬓角有些许汗渍,嘴角浅浅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坐在上座的中年男女也面带骄傲的看着她,这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个慢镜头般在权志龙的眼前播放着,突然他觉得眼前的少女离他那么的远,仿佛就算伸出手来也怎么也触碰不到她一丝衣角。
满堂宾客里的热闹里,突如其来的悲哀击中了他,桃花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得更加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左手提着行李 右手提着周黑鸭 告别武汉了!
提醒大家哦
明天一定要来看,GD会做点什么呢?
PS 为什么都没人关注女主的第二部电视剧了 国民皇帝李胜基演的 相信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滴
☆、桃之夭夭
“这崇安堂就是不一样,孙女的及笄礼办得这么隆重,现在还有哪家会办这个了”
带着历史痕迹的围墙外,本该和其他客人在一起用餐的权志龙听着不知是谁的两位中年妇女的议论。
“办的在隆重又有什么用?谁不知道他们家的孙女从小就没了父母,将来崇安堂的一切还不是李律师的儿子的”另一位压低地嗓子说道。
“不会吧,这家的大人们看起来都挺疼她的,你没听说吗,那孙女也很争气呢”这位却是有不同意见。
“这就是他们宗家的规矩,我听说家里的所有财产都是要传给宗孙的,她如果父母在还好,总该为她打算一番,如今却是便宜了她叔叔一家”
“真的吗?李律师一家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呀”这位还是没被说服。
“我告诉你,大家都说这家的孙女身上带着邪乎”
“大白天的你可别吓唬我,人家好好的哪里就邪乎了?”
一阵风吹过绿色的叶子哗哗的响着,想掩盖着什么似得。
“你什么时候看过哪个小孩子,那么聪明?这就不说,一个小女孩十几岁就能主持宗家的祭祀?就是我们这种几十岁的人都恐怕不行。再者我听说当年事故的时候,她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已经是没了气息的,不知怎么回事却又是活了过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说话,后来突然不知怎么得就变得极其聪明了”显然是怕对方不相信,讲话者的口气也变得着急。
“真的呀,那这家人不知道呀?”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些年来,你什么时候看她上过学,便是出门也是极少,显然这家的大人也有些忌讳”语重心长的口气仿佛在给人多么深刻的教诲,却不知说得都是些流言蜚语。
“那干嘛还有给她办这么隆重的礼呀?看起来也要花不少钱”听着的这个人显然有些不太开窍。
“宗家的女儿办了这个就可以结婚了,不然干嘛一到可以年龄就给她办这个,听说前段时间有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老头领着个年轻人来过,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这家肯定会在办喜事的”笃定的语气仿佛是她自己家的事情,“这种命格的女人,哪家不想让她早早的嫁出去!”
权志龙拼命地按捺住自己似乎已经冲到头顶的怒气,指甲刺破手掌的疼痛才让他恢复了些理智,听着走远了的脚步声,狠狠的一拳打在墙壁上才发泄了些憋屈的怒火。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