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光在橱柜上投下一个男人的背影。
片刻后所有细碎的声音都消失了,男人撑起身,拨开了大灯。
明亮的光将一切都照的分明,沈思霏面色通红,连耳垂和脖子也是,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眼角却泛着红:“对不起。”
“不用道歉。”贺西洲从柜子里拿了套新的睡衣,背对着他丢过来,“穿上。”
他全身上下倒是整齐的,除了衣角压得有些皱。丢完衣服,他就去了卫生间。
冲了个冷水澡,等反。应慢慢下来。
不是孩子的问题,已经过了三个月,医生都说过,这段时间可以进行适当的性。生活。Omega信息素不会引起alpha失控。
但他忘了,omega会处于清醒状态,而沈思霏刚才在这种状态下,就表现得有些抗拒。虽然很克制,有细微的害怕的颤。栗,贺西洲还是发现了。
他们仅此止步于触。摸拥抱和亲吻。
贺西洲知道沈思霏对这方面懂得很少,因为那次发晴期的时候,对方表现很青涩,懵懂,以及被天性支。配的直白热烈的渴。望。
他心中有个大胆的判断。沈思霏在过往二十多年里,择偶对象都是男beta,就是因为彼此温和,彼此都能掌控事态,自己不处于弱势。而面对alpha并不是。
Alpha强势,不容拒绝,omega绝对服从。再加上上一次因药物被逼出的发晴期,很有可能已经成为对方埋在心里的噩梦。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长时间呆在卫生间里,很可能会让人觉得受伤。
贺西洲走了出去,沈思霏换好了衣服,还把皱了的床单和褥子抚平了,手里拿着脏衣服,正要丢去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他容色昳丽,眼角泛红,神色茫然而空洞,是一副像被人欺。负过了的样子。配上原本漂亮的眼,眸光澄澈,毫无媚态,却让人觉得很。欲,无疑给人在心口点了把火。
贺西洲险些被这把火烧得失去理智。
沈思霏觉得有点腿软。
他把衣服放在一边,屋内原本的腥。檀味道已经被吹散了,他开口:“你……”
“有快。感吗?”贺西洲说,“刚刚碰。你的时候。”
沈思霏一愣,面色更红。
贺西洲去外面倒了两杯水,他们屋内不放杯子,隔壁房间有茶室,常备饮用水。
喝茶去火气,能让两人冷静下来。
沈思霏接过杯子,声音有些哑,说:“不难受,我只是……”
“你只是暂时没办法把你彻底交给我,我碰你,你并没有觉得恶心。”贺西洲分析道,“你可能只是心理创伤。”
沈思霏握着手里的玻璃杯,神情微怔,心却慢慢静下来了。
短短十几分钟,贺西洲从站在他的立场和角度,把什么都想清楚了,甚至把缘由都贴心地解释了。
上次的发晴期是他的噩梦,但让他恐惧的不是贺西洲本身,而是算计带来的如毒蛇一般的恶心感受。也让他在刚才推开了贺西洲。
贺西洲说:“慢慢来,是我太着急了,求婚当日就让你做这种事情,行为过于耍流氓。你也别怪我去卫生间那么久,我一想到你,我就把。持不住。”
沈思霏喝了口水,喉结滚动,慢慢地吞咽。
贺西洲轻声说:“和我一起去趟m国,那边适合旅游。陈今跟我说过,你每次暑假都想旅游。”
跟贺老那边交代清楚,然后顺便带人玩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