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霏把小贺曦带去厕所,临走前对贺维说:“别告诉他爹。”
贺维面不改色说:“让爹知道又打他屁股,让他长点记性也好。这小兔崽子才十岁出头,这日子过得比我还风。流。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少了吗?”
贺维送沈华皓出门,跟他告别,“舅舅路上注意安全。”
大门外栽着两棵桂花,开花时间比较早,飘来阵阵香味。
贺维看了眼天色,关上大门走回家门口,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
一辆黑色汽车的车窗降了下来,露出贺垣的脸,和他的笑容,“大哥!”
贺维长相帅气俊朗,随贺西洲的长相,气质青涩许多,而只有贺垣继承了他们爸爸的眼睛,像是琉璃一样清澈,神情无辜的时候能别能骗人。
至于贺曦,那家伙从小就长得俊,性子不知随了谁,又皮又。浪,从小就是个祸祸。
贺垣从车里下来,单肩背着书包,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最美好的年纪,他问:“哥,今天是不是你第二性别分化结果出来的日子?结果是啥?”
贺维扬眉:“这还用说,alpha。”
他们敬重的alpha父亲锁了车,气场强大,缓步走过来说:“先进屋吧。”
天色暗了下来,屋内亮起了明亮的光。
贺西洲脱去了外套,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身材还是和以前一样,气质沉淀,不苟言笑。
沈思霏博士生读完后,回来由他研究生导师巩教授引荐,在a大做老师。
他并不经常参加教研,平日里只是去学校上课,因而没那么忙,清闲自在。
他一碗水端得平,三个孩子谁也不偏心,也不会过分矫正他们各自不同的性格,任由他们发展。
贺维大气潇洒,贺垣沉静有度,贺曦……
最小的儿子还没长好,大概还需要一段时日磨一磨。
贺曦是个意外,就是并没有在计划内,当时的沈思霏还是把孩子留下来了。
吃过晚饭,三个孩子都去书房安静地写作业了。沈思霏得为明天的课备课,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
贺西洲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递给他一个东西,“送你的。”
沈思霏把电脑放在一边,打开盒子,目光微亮,是一串银色脚链,他问道:“怎么想到送我东西?十八周年结婚纪念日还有一个多月,现在送太早了,可不能作数。”
贺西洲轻笑:“经过时偶然看见的,店员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就把它买下来了。”
沈思霏除了戒指,基本上只带脚链,他伸出白玉般脚踝试了一下,非常合适。
他挑眉问:“说了什么?”
贺西洲眸色沉沉,神色却是柔和:“这个叫唯一的你,绑在脚踝上,别人只能看,而只有我能摸,甚至能做其他的更过分的事。你喜欢吗?”
沈思霏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笑道:“当然喜欢,不过如果你能好好聊天,不耍流氓,我就更喜欢了。”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更喜欢你。”
从此以后,生活里没有意外,只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