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变化更大。”边昙说,“我记得毕业那会儿,你还是很胖,现在竟然也瘦了。”
“是啊,五年的时间,我们五年不见,我终于瘦了。”郑少涛感怀的说,“你的变化让我觉得陌生。我也这样吗?”
边昙听后默然,她知道自己给人的距离感很强,在郑少涛面前也不例外,可郑少涛给自己的永远就像哥哥一样,在他面前,边昙不需要掩饰,也不怕任何窘迫。
“不,你是我的亲人,永远不会让我觉得陌生。”边昙诚挚的说。对郑少涛,她充满了感激,当年如果不是他的陪伴,她不知道能不能度过那个坎,是他说,小昙,你不要怕,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
少涛听后眼神一暖,他低下头,差点掉出泪来,说,“这么多年,我听你这么说,很感动。”
见那么大的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动容,边昙笑着说,“别这么煽情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嘛,这份情谊怎么可能被抹去。”
郑少涛听后也敞开笑脸说,“没办法,在你面前,我总是这样不能自己。”
“我还不知道你,跟屁虫。”边昙笑了,露出石榴一般的牙齿。
“可当年的跟屁虫长大了,现在能够真正的保护你了。”郑少涛凛然说。
边昙没有说话,扭过头望向窗外,她鼻子稍耸如葱白,眼帘掀开,眼神浓郁,粉嫩的唇角冷漠无情。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边昙了。你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不值得。”边昙轻轻的回头说,眼神笃定。
郑少涛没再说话,他们两个静静的坐着。许久,郑少涛说,“我听你妈说,你不是很想回来上班,毕业的时候执意留在主城的?”
“是的,她很想让我回来,这件事我也很对不起她,本来她就我一个女儿,按理说,我毕业之后应该回来。”边昙说。
“关键是你在那边的工作很一般,如果你回来想去哪个部门上班都可以,比主城那个单位好的多。”郑少涛轻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这是我妈让你跟我说得吧?”
“不是,是我自己真实的想法。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回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在一起。”郑少涛恳切的说着,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盼望。
“不可能了,我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少涛,你记住我说得话,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纵使你有这样的想法也要赶快打消这种念头。我们的生活轨迹已经完全变了样,我说了,我不再是以前的边昙,你也不再是以前的小胖子。永远不可能再像原来那样了。”边昙轻轻的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那般,紧蹙的额头暴露了她的矛盾。
郑少涛低下头去,浓密黑色的头发散发出清香。少顷,他抬头,清澈的眼窝里有静静的沉定,“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边昙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将对胖子的伤害降到最低,那么多年了,胖子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边昙心里很清楚。
从有记忆开始,胖子就与小辫子形影不离。上下学的路上,他总是负责提包,牵着她的手过红路灯,见小辫子走快了,嘴里不停的说,小辫子等会儿,走慢点儿,看着点车,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握着边昙的手,那是一种保护小辫子安全的神圣职责之体现。
小胖子总能得到小辫子最喜欢吃的无花果,每次都是拿着两三包无花果兴冲冲的敲着门,边喊,“小辫子快出来,我给你带的无花果。”。
父亲去世了,那个时候小胖子也才8岁,可一天之间他发现自己长大了,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小辫子,说,“小辫子,不怕,你还有我呢,我陪着你呢,你什么都不用怕。”
如果没有小胖子,小辫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过那个艰难的坎。时光如梭,转眼到了高中毕业那年,小胖子还是那么胖,可也长高了。
有一天,小胖子心事重重的告诉小辫子,“我不参加高考了,我要去爸爸公司上班了,从此以后再不能当你的跟屁虫了,你好好复习,争取考一个重点大学。”小辫子听后笑着说,放心吧,你好好干。
从此以后,小胖子再也没有联系过小辫子。而小辫子再也没有见过小胖子。直到现在。
第三十六章 身体的诱惑
自从那次见过聊天以后,郑少涛常常给边昙打电话嘘寒问暖,好像要弥补这几年的缺憾。
在郑少涛的眼里,边昙就是他生下来就承担起来的责任。至少在他有记忆开始,边昙就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周末两天边昙刻意关机,王展临一直没有联系上边昙,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的心七上八下,推了原本安排好的饭局,自己在家里呆了两天。
这不是他王展临的风格,以往的周末他从来不会在家里呆着。他的老婆见他这样在家里坐着,一脸不高兴,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敢上去搭话。
张蕙兰是王展临的结发妻子,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顺业达公司的一次年会,那个时候王展临还只是一个刚刚进入顺业达公司的毛头小子,除了年轻什么都没有。
张蕙兰的父亲当年是顺业达公司副总,而张蕙兰那年是刚刚大学毕业,作为领导家属,张蕙兰参加了那次的年会。
她长相一般,但是一双眼睛能勾人。尤其是在喝了两杯酒以后。那天王展临为了表现自己,喝了不少的酒,红的,白的,黄的夹杂在一起,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他实在忍不住跑到厕所吐了,后来竟倒在了厕所里。
张蕙兰的一双眼睛一直关注着王展临,她发现了这个敢拼的男孩子身上特殊的气质,她断定自己这辈子的白马王子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