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这个人也孬得很,被这种小事就威胁住了。怕传出去丢脸,怕被人笑话,怕对面楼里的那家找他算账,各种害怕,最后在平哥的威胁利诱之下,就去打了方竹韵一拳。
据说完事以后回来,平哥还给了老许一千块钱,然后老许还请赵鼻子喝酒了。
楚天机就问他,老许打完一拳以后,平哥有没有再次来找老许。
赵鼻子道,“好像有,我看见他们在闷烧鸡喝酒的,我还恨他们喝酒没喊我。”
听赵鼻子这一说,事情很明显了,老许打方竹韵真的是受人指使的。
王依梵听完,吃惊道,“想不到这背后真的有阴谋,人家都说这一拳是帮方竹韵打的,那么会不会方竹韵派人安排的呢?”
楚天机摇头道,“我觉得不可能,方竹韵不是这种人。而且如果是她,她没必要让我查;第三个,如果是方竹韵安排的,那么老许在殡仪馆又带个锤子是什么目的?”
王依梵俏脸上露出思索,好一会摇头道,“想不通。老许在打了方竹韵一巴掌以后,这事情就已经完成了,那么平哥为什么再次找老许?难道是让他再打方竹韵?”
楚天机道,“找到平哥就真相大白了。”
他并不是公安机关,不过他是集团安保部副经理,在矿区内部,这个身份还是相当好使的。他和王依梵来到路口,发现闷烧鸡斜对面有一间规模不小的超市,门口有一个摄像头。
楚天机出示了证件,来到这家来调取视频资料。
买了块棒棒糖给小希望,楚天机和王依梵就开始观看记录,找到殡仪馆送别仪式前一天下午的录像资料,很快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别克车停下,一个年轻人走了下来,没一会,老许低头耷脑的也走过来。
半小时以后,年轻人和老许走出来,楚天机这才看见年轻人的脸。
“这张脸……”楚天机先是一愣,他对这张脸有印象,好像在某个通缉令上看过,当下连忙道,“停!”
说完,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送了出去。
他是发给海州市公安局的王娜娜,之前他们侦破龙大师的案件时,捣毁了金莎夜总会。王娜娜曾经被抓进金莎夜总会,当时有一个叫赵平的调教师趁乱跑了。
王娜娜看见这张照片以后,立即回话道,“楚所,没错,就是他!我对这家伙印象深刻的要命!”当时这厮光着身子躺在那,等着几个新进的小姐为他服务,王娜娜从来没见过这么下流的场面,怎么可能忘记。
当时根据赵辉他们交代,这个赵平手上有人命,至少两个小姐被他给活活整死。
“没想到他逃到东平来了,怪不得一直没抓到他。”楚天机思索一下,他对东平警方没有什么信心,当下让王娜娜跟李蔷联系一下,等他发现赵平的踪迹,让李蔷他们到东平来抓人。
跨市抓人,虽然不太好,可是赵平在海州有命案,东平这边也不可能太计较。
虽然查到了赵平,可是想要找到赵平的落脚点,就有点困难。赵平的车牌是属于东平港区那边的,楚天机并不是真正的公安,他离开矿区就不会有人鸟他。
他现在只有借助朋友的力量。
电话打给崔海滨,让崔海滨帮忙查找,崔海滨在港区那边还是很有路子的,找一个人一辆车,并不是很困难。
崔海滨道,“这个好办,赵平这个人如果是调教师的话,那么他在东平肯定还是干这种工作,我只要找一些夜总会洗头房只要有小姐的地方,就应该能找到他。”
查清楚了赵平,楚天机又把视频调到之前,那天他和崔海滨在闷烧鸡吃饭的时候,还真的找到当天的资料。从上边可以清楚的看见,陈邦屏被楚天机放走以后,目光阴狠的看了后边一眼。
“这小子怨气很大啊。”楚天机冷哼一声,又问道,“这个陈邦屏做什么生意的?”
王依梵道,“他以前是我们铁矿的工人,后来出去做石材生意,其实也不是普通的石材,主要就是墓碑的石料。老话说,吃在海州葬在东平,很多人都看中东平的青山绿水,想要死后葬在这里,陈邦屏卖墓碑和石人石马,赚了一些钱。”
楚天机道,“这样,希望他不要遇到我,否则我让他自己给自己做碑。”
王依梵听他说狠话,心中暗道,楚天机和当年的楚天真的是不一样了,以前可没见他这么狠。
“小天,我们高中毕业以后,你都干嘛了,我感觉你性情大变。”王依梵好奇的开口问道。
楚天机笑道,“跟你分别以后,我就去上了大学。四年毕业以后做了保安,然后特招进了公安局,没干半年犯了错误,就发配到这儿了,怎么,有疑问?”
王依梵大眼睛好奇的看看他道,“总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楚天机道,“当然不一样。”说完,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跟以前最大的不一样,就是我发育了。”
“你去死!”王依梵使劲推开他,脸色又红了,以前的楚天老老实实,现在这小子就是个大流氓,总是说这些半荤不素的流氓话,听的人怦怦跳。
其实矿工们之间,说话也很夸张,不过楚天机和别人不同,说这些让她并不反感,就是不好意思。
从超市出来,楚天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来电话的是李蔷,李蔷是问赵平的事情来的,金莎的案子一直都有一个主犯没落网,李蔷始终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