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这不光是东江的事,也是国家战略性投资。但是,有人提出,东江省向东、向西、向北。都要大建高速公路。我就很质疑了:向东,你东边只有一个省:闽西省,再向东就到大海了,东江省是闽西省向西的大通道,要修高速公路,也是闽西省急着修。你东江省反倒比人家还急,计算过投入产出比吗?” 朱宝国认真地道:“这个意见好。我会向俞泽民书记反映的。” 陈睿思道:“谢谢。有些话。我不好多说,点到为止。” 桌上喝的红酒,陈睿思找到了话题:“基层官员都挺能喝酒的,三立的酒量不错吧?” 牛三立没回答,朱敏抢着回答:“他啊,岂止是不错,他有个外号叫“牛一斤” “一斤白酒啊?”陈睿思叹道。“厉害!” 朱宝国呵呵笑道:“上次三立在北京跟他舅舅一块喝酒,他舅舅也说。就三立的酒量,当兵的也搞不过他。呵呵。” 二右道!”其实。我不喜欢喝洱,有应酬才“好。”陈睿思道,“说到喝酒。最没节制的就是俄罗斯人,有年冬天,我在莫斯科街头上看到过,有人就醉倒在雪地里。陪同的人告诉我们: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吃过饭,一家人回到客厅,气氛比网开始要好多了。 说到昨天的演讲,陈睿思问牛三立:“听了演讲,你有什么想法?” 牛三立道:“很受启发。不过。有些话,大家还是听出来了,有批评,点到为止,不够尖锐。” “说得好。是不够尖锐。有些人说话唯恐不够尖锐。语不惊人死,不休,也有些人生怕自己说话太尖锐,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说话为什么要那么尖锐?尖锐是一种方式,也是一种态度,如果说“态度决定一切”那么尖锐的态度显然不是最理想的态度。我们为什么要讲道理?讲道理就是希望对方接受你的道理,如果因为你太尖锐,或者说态度不够好,或者说态度不为对方所认可。对方因此而不接受你的道理,那就没道理了。” 大家听了都笑。 牛三立道:“是不是因为你是民建成员,是民主党派,习惯了用一种温和、理性的方式表达看法?” 陈睿思点点头:“有这个原因。民主党派,参政议政,就是表达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多年幕就是理性和温和的。试想一下,如果是以激烈的、吵架的方式,你不听我的意见我就要造你的反,那还叫参政党吗?那不成了反对党了?呵呵。” 牛三立只当是在听笑话。 陈睿思又道:“我们家一家人都是民建成员,我父亲是,我也是,我妻子也是,她是搞医的,加入的是九三学社。” 聂唯敏道:“我们家一家的**员。 大家都笑。 牛三立问道:“陈教授,你怎么会参加民主党呢?”陈睿思道:“呵呵,我年轻时还是想参加**决的,也写过入党申请书,可是,难啊,出身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想入个党真难啊,那是要与家庭彻底绝裂,还要经过长期考验才能入的,后来,我父亲说:小子。你傻啊。你看看我就知道了。我如果入了**。我就是一位普通党员;我入了民主党派。**每年都要请我参政议政,你说说,我要不要入**?,小 大家听了都笑。 陈睿思道:“这话只能在家里说说,呵呵。” 下午,陈睿思还要参观几个地方。司机将陈睿思送走了。 送走陈睿思。朱宝国道:“不错,算是见过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牛三立点点头,没说什么。 朱宝国抓紧时间午睡去了,牛三立跟朱敏道:“下午。我就回通南去了 “明天你不到机场送他啊?” 牛三立摇头:“不送了。” 朱敏道:“不送就不送。” 牛三立道:“我原来以为,他会跟我说说凌之华的事,没想到他提都不提。” “那你怎么不问他” 牛三立摇头:“我怎么好问?” 朱敏道:“你不问,他又怎么好说?要说也是私下跟你说,不会当着我们这么多人说的。” “也是牛三立道,“算了。就这样了,他在京城,我在通南,就当没这回事。” 朱敏道:“爸刚才不说了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是。”牛三立摸摸朱敏的肚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晚上,朱宝国下班回家。得知牛三立已经回通南去了,点点头:“这小子,也难为他了。” 朱敏道:“我根本就不应该去寻找陈睿思。” 朱宝国道:“那也不一定。看看陈睿思,你就会知道,牛三立身上还是遗传了陈家人的一些特征。不光是外表,还有性格。” “是。最象的就是说话,比较幽默,反应快 朱宝国点点头:“还有,思路很清楚。” 朱敏道:“对。那次在京城我就有这种感觉。” 朱宝国道:“在新一届民建中央的几个副主席中,陈睿思年龄最轻。学术成就最高,这次跟他接触。发现他还很会做人,呵呵,这一点。牛三立也象他,所以说。性格是天生的,一点没错。” 朱敏笑道:“哎。还真是这样。” “陈睿思毕竟是学者,是经济学家,以后,有些问题,我也可冉向他请教,三立也可以向他请教,特别是三立,他还年轻,能得到陈睿思的指点,对他今后的发展是有帮助的。” 朱敏道:“去年,我老听三立说,很累。今年,这个话他说得少了。” 朱宝国点点头:“这说明,县长这副担子,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个病人
发近出了二件事,是庐陵县委书记姚中良讲了市委常要,细是顾南县委书记薛祥病了。 其实,薛祥就是有些血压偏高。加上痔疮犯了,便秘,在卫生间蹲久了,玄晕,差点摔倒,还好自己扶住了。 薛祥自己也被吓住了,在卫生间站了好一会,感觉好点了,才出了卫生间。 杜红看着不对,关切地问:“老薛,你脸色不好。” 薛祥道:“有点晕,刚才差点摔一跤。” 啊?”杜红大惊,“赶紧去医院!” 赶紧打电话叫来秘书和司机,把薛祥送到县人民医院,听说县委书记来了,县医院几个院长、书记、副院长都来了。各项检查手段都上了。一时间,整个县医院的工作节奏都加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院出了什么大事。 经过初步诊断,是血压偏高。几个院长一商议,建议薛书记入院观客 薛书记住院了,这斤;消息很快便在县里传开了。 牛三立听说后,让卢辉准备了鲜花。自己也准备了一介。红包。 牛三立赶到医院时,薛祥住的病房里已经有好几束鲜花了。 薛祥正在打点滴,见了牛三立。招呼道:“三立来了?” 牛三立上前握住了那只没打针的手,问道:“薛书记,不要紧吧?” “没事。”薛挥道:“就是血压有点偏高。” 在一旁的县医院院长宋明山道:“还要进一步检查、观察。 牛三立这才与宋明山握手,道:“宋院长,辛苦你们了。” 宋明山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罢,大家都识趣地退出病房。 牛三立赶紧将红包塞在枕头下。 薛祥佯装生气:“你这是…” 牛三立嘿嘿一笑:“一点心意。朱敏听说你生病,想要来看你,她现在挺着大肚子,也不方便,我没让她来。” “不要来,不要来!”薛祥听了,挺感动的。 闲聊了几句,门外又有人敲门。估计又有人来看望薛祥了,牛三立也不便久留,告辞了。 出了病房,正在门外等候的是老干局局长钱水金。 钱水金送来的不是鲜花,而是花蓝。 钱水金恭敬地招呼道:“牛县长好!” “你好,来看薛书记?” “是” “快进去吧。” 牛三立边往外走。边想:大概要不了多久,薛书记的病房就要成为一个“花店”了。走到楼梯拐弯处,遇见了一个老妇人,牛三立觉得眼熟,猛然想起:“这是老县委书记孙大同的妻子。” 在一间普通病房,原通南县委书记孙大同已经在这里躺了二年多了,他得的是鼻咽癌,已经是晚期了,但因为年龄大,反而比年轻人拖得久,人也瘦得厉害,成皮包骨了。 除了老干局的人。已经很久没人来看望孙大同了,不光是在任的领导不怎么来看望他,就是那些以前的老同事,也很少来看他了。 之所以会这样,跟孙大同自己也有关系。 每次有县里的领导来看望他。他都会激动,会大骂一通,什么都骂。什么都看不顺眼。有些话,要放在以前。那就是反党言论了。 还好,县里的领导只当他是病人,不跟他认真,陪着笑劝他安心 病。 不料,劝他安心养病,他也耍骂:“我能安心养病吗?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安心养病吗?我们这个党,不再来一次大整风是不行啦,再不整党,是要亡党亡国的啊!” 整党,是他一个过去的县委书记说整就能整的么? 看过他这一次,人家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牛三立走到门口,想了想,买了几十块钱水果,又再次走进医院,在护士引领下,来到孙大同的病房。牛三立此前来过一次,是钱水金陪同来的。 孙大同的妻子叫肖兰珍,牛三立的到来让她很意外。以前,县里有领导来,都有老干局的人先通知。还会陪着来,今天,牛县长怎么一个人就来了? 孙大同虽然长期住院。但病房里面有电视机,还能经常看到通南新闻,对牛三立还是认识的。 孙大同对牛三立印象不错,这是因为,牛三立那次在民警刘壮的追悼会上,重温了**的《为人民服务》,让孙大同很感动:这年头。居然有一个年轻县长在公开场合组织大家学**语录,真是少见! 牛三立来到孙大同床前,道:“孙书记,我是牛三立。” “知道。知道,牛县长。” 肖兰珍拉过一个凳子,请牛三立坐下。 牛三立笑道:“孙书记,我先作个检讨,早应该来看您的。” 孙大 牛三立道:“孙书记,您是南下干部吧?” “对啊”孙大同道,“是跟着邵省长南下的。” “哦。孙书记,我告诉您一件事,这次。有个二机厂要搬迁到我们通南来,是个几千人的厂子,这个厂的厂长名叫邵北方,你猜他是谁?邵省长的儿子!” “是吗?好,好!哎呀,邵省长是好官啊,东江人民现在还在怀念他啊。” 孙大同谈起邵省长,还真有敌事,也不骂人了。 孙大同说:“凹年,我在省政府工作,有一天,邵省长召集我们大家开会,还特别强调不准缺席,结果去了之后,邵省长不是给我们作报告。而是讲他去京城见**的事。大伙听了,那是热烈鼓掌啊,手都拍红了。” 牛三立问道:“邵省长怎么见**铆” 孙大同道:“邵省长是经过周总理批准,才见到主席的,那天。就是坐总理的车子进的中南海,到了主席住处,警卫员一看,哎,总理的车子上怎么下来一个生人?拦住邵省长不让他进去啊,结果,是主席听到动静,自己走出来了,一看是邵省长,大声道:“是邵大哥啊,快进屋里坐”邵省长个子高啊,赶紧对主席说:“主席啊。你别叫我邵大哥,叫我邵大个就行啦 牛三立听得有趣,频频点头。 孙大同接着道:“后来,说到我们东江省,主席说:“东江是个好地立,有山、有水、有良田、有好矿山。 牛三立“哦”了一声:“都说“东江是个好地方”这句话最早还是出自**?” “对,是**亲口对邵省长说的。以后,就传开啦。” 牛三立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还有呢”孙大同越说兴致越高,“邵省长说,这次会见。**还写了一张纸条给邵省长。上面就是一句话:“食堂越大越反动 “食堂越大越反动牛三立重复了了一遍,“主席为什么写这句话呢?” “当时不是大搞人民公社,吃大食堂吗?吃饭不要钱。邵省长向**汇报说,有的地方搞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敞开肚子吃饭,还鼓吹食堂越大越好,这样会把国家吃穷啊!主席听了很生气,当即写下了这么一张条子:“食堂越大越反动。后来,周总理听说主席写了这么张条子,立即派专人把这张条子收回去了,其实,总理就是借主席这张条子,全力纠正大搞食堂的偏差,后来。全国各地的人民公社的食堂全都解散了。” 牛三立听着,很是感慨:想不到。一段鲜活的历史,竟然是从一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老人口里说出。 后来,牛三立告辞时,孙大同眼里竟然流露出不舍的神情,牛三立宽慰道:“孙书记,下次我来,我把邵省长的儿子带来,也是个大个子哩。” 孙大同听了,竟然象孩子似的笑了。 肖兰珍送牛三立出来时,犹犹豫豫地向牛三立反映了一件事:县老干局局长钱水金有些事做得太不象话了,不一视同仁,同样是老干部。家里有关系、有背景的,就三天二头前去慰问,没关系没背景的。一年到头都难得来看望一次,有困难也不帮着解决。 牛三立郑重道:“肖阿姨,我会了解清楚的。” 市委书记郭运昌听说薛摔病了。先委托市委秘书长盛厚林前来探望。得知问题不大,郭运昌就没有亲自过来,但还是打来了电话,嘱咐他好好休息。 在市旅游局,林大庆也在跟李谷成议论薛祥住院的事,林大庆道:“姚中良进了常委,薛祥病了,这二件事有没有关系?” 李谷成一笑:“你说有就有。” 林大庆嘿嘿一笑:“人心不足啊。” 薛祥在县医院住了五天了,也没查出什么大病,每天打打吊针,治疗时间不到二个小时,然后就是看看秘书送来的文件,不时有人前来近视。大家看到薛祥在医院还要批阅文件,都称赞薛书记真是一心仆在工作上,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本来,薛样早想出院,杜红却拦着不让出院,还道:“就是要看看。有哪些人没来看望你?” 薛祥道:“想来的都来了,不想来的也不会来了。” 杜红道:“那不一定,还有犹豫不决的呢?再住二天,给他们一介,机会。”薛祥只能摇头。 他知道,自己住院这几天,杜红收了不少红包,薛祥也没阻止,这个红包要是都不敢收,那这个县委书记真是白干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三十五章 局长干架
薛祥出院了,住院期间。到底收了多少“慰问“红包。“皓洲口巳不清楚,也不问。 不光是这件事不问,家里究竟有多少存款,薛祥也不过问。当年。田照东也是这样,这种“不过问”其实有二大“好处”:一,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二,真要有什么事,自有老婆承担责任,因为他确实不知道,也从没有亲手收受过什么人的贿赔。 哪些人送得比较多,杜红有自己的表达方式,比如,这一次,杜红几次说:“钱水金这人不错。” 钱水金是县老干部局局长,是李谷成提拔起来的,这次,是要借薛祥住院,表个态了? 杜红又道:“老钱想动一动。” “动一动?”那就不是一般的“表态”了。是有所求了。 杜红道:“他想调到驻省办事处去。” 薛祥道:“驻省办是政府派出机构。” “政府怎么了?你要是同意了,牛三立还能不同意啊?” 后来,在书记碰头会上,薛祥提出,钱水金在老干局局长这个位子有年头了,是不是考虑,给他换个岗位? 县委禹书记习太华没有作声。 上次,习太华对薛祥力主引进一个钨矿是持怀疑态度的,没想到后来钨矿老板自己撤走了,这倒让习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