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次次铃声中过去了大半,转眼又到了周五。
因为祁鹤的关系,傅泽沛这周没有迟到一天,老刘深感欣慰,老泪纵横,以为他改邪归正,还在班上表扬了一番。
没有点名,只是非常隐晦地说,最近一些同学迟到现象有所减轻,要继续努力,争取期末能拿他个最佳班级!
四周目光纷纷向傅泽沛投来。
当事人非常淡定地打了个哈欠,觉得老刘还不如提名点姓呢,全班的人都知道他迟到最多。
看他一副懒散模样,老刘才后悔自己话说早了,这回最佳班级可能要无望了。
“奇怪了泽哥,你这几天怎么没迟到啊?”一下课,张沃就凑过来。
那天本来想问的,结果愣是没把人叫醒,最后还是祁鹤给叫醒的。
傅泽沛奇怪了,怎么他早起两天,都没人把他当正常人了:“怎么?我不能准点来教室?”
“能啊,就是特不习惯,总觉得每天太阳都不从东边升起了。”张沃说。
傅泽沛搪塞他:“是,太阳从你脚底下升。”
张沃嘿嘿地笑,问他:“对了泽哥,之前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想了半天,傅泽沛也没想起来他拜托过自己什么正经事:“什么事?”
“就,祁鹤性向那事呗,我还跟别人打着赌呢。这个月就快过完了,我还指望着拿打赌赢的钱吃饭呢!”张沃叹了口气,最近他爸知道要期中考试了,管得紧。
他不提这事,傅泽沛都差点忘了。
短短一周里,他对祁鹤的认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完全颠覆了之前十几年的人生。以前祁鹤在他眼里是傲气十足的beta加情敌,现在变成了同一阵营的哥们,这哥们还是个特别生猛的O。
说起来,傅泽沛还是第一次跟omega当哥们。感觉……很奇妙。
他自己是个omega,却因为信息素感知障碍的缺陷,只能隐瞒这个事实,所以也没有omega朋友,只能跟beta和alpha玩。
祁鹤是他的第一个omega朋友。
虽然他讨厌性别歧视那一套,但不得不承认,omega在生理和心理上天生就比alpha脆弱,情感更细腻,也更容易受到伤害。
当然,他是个例外。
除了在第二性别鉴定那一栏写了个omega,他基本上哪哪都不跟omega沾边。
omega的身形娇小他没有,温柔体贴也与他无关,他甚至不一定有信息素和发|情期。
“祁鹤他……”他是个O,而大多数O都喜欢A。傅泽沛有苦难言,只能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我还没问他。”
“啊?”张沃也苦,“那我明天还能不能吃上饭了?”
傅泽沛一下狠心:“我帮你问,等放学就问。”
“那就全靠你了泽哥。”张沃对他委以重任,语重心长。
一放学,张沃就溜了,美其名曰要去陪未来的女朋友,方嘉年跟他们走到学校门口,也被对象一个电话叫走了。小团体瞬间只剩下傅泽沛跟祁鹤两个人。
问别人性向,尤其对方是个omega,这件事不太礼貌,所以傅泽沛迟迟没有开口,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眼看着就要走到家了,傅泽沛着急得背后冒汗,几次欲言又止。祁鹤看出来异样,问他怎么了。
“就……哎,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