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想想,这个含香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若是真的饿死了,毕竟是个人命啊。战战兢兢的跟着宝玉和黛玉说了,谁知宝玉一笑,放下手上的棋子:“叫吃,家里的奴才们都是听格格的安置,这个事情你看着如何呢?”
黛玉冷眼看着宝玉装无辜,放下棋子也不抬眼的说:“既然你说含香是得了相思病,那就给她配个男人就是了,既治好了她的相思病,就是生下来也是咱们家的小奴才!”
“是喽,马房的赵六儿都四十岁了,这个含香也配上的。”见着黛玉和宝玉无话,林安赶紧出去了。长相难看,脾气古怪赵六儿总算是得了个标志的小媳妇,当天把含香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宅斗,四姐调教奴才一向是很厉害的。赵六的形象请亲们自行脑补大宅门里面的看花房的钟楼怪人,长得奇丑无比的那个。
小剧场
黛玉:一个好好地香美人便宜了臭烘烘的马夫了,八爷有什么感想么?
八宝:妹妹英明正确,含香和赵六是天作之合啊!
黛玉:马屁精!
八宝:谢谢夸奖,其实我和妹妹也是天作之合!
黛玉恶心半天,狠狠地踹上去:滚,康熙字典抄一遍!连人话也不会说了,白白的糟践了一个好词!
144、麻烦上门了
黛玉和宝玉完全把含香放在心上,这些天宝玉只是为了宝贝女儿的名字犯难,自己想了无数的名字,却是一个个的被黛玉给否定了。眼看着这盘棋又是自己赢了,宝玉的心里转着念头,越发的慎重落子了。刚才已经赢了一盘,若是赢了玉儿的性子他可是清楚地很,嘴上不说什么,这几天总是要找出来由头给自己难看的。
宝玉下棋下的头上都冒汗了,半晌黛玉总算是微弱的赢了一盘,放下手上的棋子,黛玉抬眼看见宝玉头上的汗珠,抿着嘴一笑拿着绢子给他擦汗:“屋子里凉爽的很,如何你身上热的这样?知道的全说我怕热,谁知你比我还要娇气了。军机处那个地方这些天也不知道热不热,就是端上来冰盆子,来来往往的这些人总是不舒服。”宝玉眯着眼睛享受着黛玉的软语温存,一阵浅浅的香气从黛玉的袖子里面透出来,真叫人觉得神魂飘荡,仿佛是在百花丛中。
宝玉舔着脸抓着黛玉给自己擦汗的手笑着说:“没什么,军机处也不是很热的。皇上打算明年开春的时候去江南呢,现在慢慢的把车架等等的事物安排起来正好!妹妹的棋力越发的长进了,甘拜下风了。”说着宝玉吻一下黛玉的纤纤玉指,一副不正经的标准像。黛玉嗔怪的把手抽回来,给了宝玉一个白眼:“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呢?”
原来黛玉顾及的是白天啊,宝玉对着黛玉龇牙一笑:“是妹妹教训的是,等着晚上咱们慢慢的说话~”最后的尾音拖得长长的,黛玉听着脸色一红,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小丫头们的话:“格格,五阿哥府上的薛格格来了。”黛玉一听很是奇怪,宝钗如何能出来了?按着宝钗的身份是不能独自出门的,况且当初在贾家的时候黛玉和宝钗的关系也不好啊。
黛玉正在猜测着宝钗的来意,宝玉不高兴的哼着:“如何她来了?这些天没听见薛家大哥哥说什么啊。”那个五阿哥虽然跟着小燕子似乎是藕断丝连,可是五阿哥对着宝钗还是很宠爱的。她好好地跑来干什么呢?
“宝姐姐向来是关心你这个弟弟的,来看看你不是正好。我听着晴雯说当初宝姑娘可是有时间就去你那里坐着的。”黛玉对着宝玉扔下一句,对着外面说:“你们请了薛格格好生在花厅坐着。我等一会就出去。”黛玉白一眼宝玉,宝玉忙着说:“我想起来好些的事情还没办呢,先走了!今天你只管招待着薛格格吃饭,我不回来了。”宝玉慌张的跑出去了。
这边宝钗被两个婆子领着坐在黛玉花厅里面,正是天气炎热的时节,这个花厅却是凉爽的很,整个院子里面草木葱郁,沿着为围墙都是和墙一样高的蔷薇花的架子,上面星星点点的全是各色的花朵。院子当中放着一个个巨大的海缸,里面养着荷花睡莲,一些金鱼在里面欢畅的游着。花厅也是简洁大方并无华丽繁复彩画藻井什么的,一色原色木器,地上是整齐的青砖地,墙上也是糊着白墙,一洗富贵气象倒是闲适的很。
宝钗打量着屋子心里真的不是滋味,自己当初真的太浮躁些,一心想着能攀附上一门好亲事,也能帮衬着家里。谁知命运造化不是人力能移动的,自己一心向上,结果跟着五阿哥那个不孝不悌的混在一起,将来也不知是什么命运了。想着五阿哥和自己说的话,摸着袖子里面的银票,宝钗决定了,还是和黛玉照实说。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一阵清风送来一阵环佩之声。接着绸缎的窸窣声越老越近了。宝钗听着这些声音辨别出来一定是好些的人簇拥着黛玉来了,只是一点人声不闻,可见黛玉管家的本事比自己可是要高多了。
帘子一掀开,宝钗忙着站起来,福身下去:“奴婢薛氏给格格请安!”黛玉扶着春荣的手,见着宝钗穿着一件浅色旗装,头上的钗环也还算华丽,衣裳的料子也还好,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看,气色还是好的。黛玉微微一笑:“薛格格,好久不见了。咱们之间何须这些虚礼呢?”说着一抬手,自有一个大丫头出来扶着宝钗坐下来。
宝钗也不敢坐,等着黛玉坐在主位上,还要上前磕头的。黛玉忙着叫丫头们扶着,虚虚的一伸手:“宝姐姐如何这样疏远呢?二爷和薛家的大爷交情好,我也时常见着见着姨妈呢。当初我还在外祖母那里见着姐姐呢,现在虽然身份不同,可是姐姐是五阿哥身边的人,若是真的跪我岂不是显着我不懂事么?”宝钗无法只好斜着身子坐了,嘴上说着:“这是格格谦逊,不肯受礼。只是礼不能废,若是我只管托着以前的交情,倒是我不知事了。”
这个宝钗不是一向喜欢托大的,仗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