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这个田纳西州的死胖子……”
当将访问看到这里的时候,西蒙就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推到了地上。
之所以这样出离于愤火,是因为当西蒙看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明白过去的一个星期,耗费数亿美金的宣传攻势,完全作废了。
而坐在云斐的这一切,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他倒是表现得很冷静,“西蒙,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我们输在先机,这个失败是我们可以预见地,没有必要为这件事生气。”
“但是,这是事实。”西蒙指着地上的笔记本,声音嘶哑地说道,“该死的,也许我的媒体说了一百年的谎,但是这一次,我们是千真万确的说了***真话。”
“我们犯了一个错误。”云斐淡淡地摇了摇头,“在我们的内心深处,还是相信真相就是真相。我们只要想办法把事情恢复到原状,民众就会相信我们。但是我们忘记了,民众什么时候相信过真相?”
云斐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西蒙,“民众从来不相信真相,他们只相信看起来像真相的东西。这从来是我们的信条,而这一次,段天狼用我们的信条狠狠地给了我们一巴掌。”
云斐站了起来,伸手搭着西蒙的肩膀,继续说道:“西蒙,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只有弱者才依靠真相,强者从来都是创造真相的。我们这次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采用了弱者的思维,我们以后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吗?”西蒙转过头,看着云斐,问道。
“西蒙,记得吗,我们还有第二个信条,只有弱者才会随他人起舞,强者从来都是只走自己的路。”云斐说到这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说道。“既然段天狼的所做所为,是完全不可预测的,那我们干脆就不要浪费时间去预测他好了,我们自己做自己的事。”
西蒙站在云斐地身后愣了一阵。然后走了上去,说道:“你好像已经有了想法。”
“是。”云斐看着西蒙,毫不讳言地说道,“说实话,从七天前开始,我就预计到了今天我们在典论上的局面。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在想方法反制。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就看你敢不敢采纳了。”
“哦?”西蒙饶有兴趣地张开眼睛,“我很想听听看。”
“假如现在是场牌局。当你的牌面上只有三四五六,而对方却有三条K在牌面上地时候,你下了一千块。对方跟了一千块,而且大你一万块,在这个时候,你的底牌其实是八,但是你想让别人相信你的底牌是七。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做?”云斐问道。
“非常简单,当然是全下。”西蒙答道。
“对。”云斐点点头,“就是这个思路。现在之所以我们的媒体攻势并不奏效。是因为我们所端出来的事实太难让人相信了。就好像我们只有三四五六,别人很难相信我们会比三条K大一样。在这个时候,我们有且只有一个办法,让全世界的人相信我们,那就是……”
云斐还没有说完,西蒙就跟着说道:“把事情搞大?”
“没错,搞到最大。”云斐说道,“把这件事情操作成中国人对美利坚共和国阴谋的一部分。”
“阴谋?什么阴谋?”西蒙又问道。
“由于三十几年改革开放,中国人的经济实力获得了巨大的提升。他们已经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世界第二大国。但是,就像当初地日本一样,他们已经无法满足第二地位,阴谋向伟大的美利坚共和国发动进攻。这不是中美之间简单的经济角力,而是一场世界霸主之战。如果美国成功,它就将依然成为世界上唯一地超级大国。而如果中国人偷袭得手,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像苏联一样,成为除美国之外的第二个超级大国。”
听到云斐说完这番话好久,西蒙终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只有将事情提高到这种国家阴谋的角度,我们所有的宣传才可以得以合理化。而事实上,在这次事件中,中国政府也的确很可能就是幕后推手,我们所说地,也不算是谎话。不过,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么让美国人相信这些呢?只是靠媒体宣传的话,恐怕不够吧?”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马上制造中美之间地各种小摩擦,经济的,外交的,都来一些,让全世界的媒体都紧张一点。我们要营造出一种虚假到简直跟真实没有区别的紧张感,最好是要让人觉得中美之间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地区规模的战争。”云斐说道。
“如果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议题就在台海。”西蒙说道,“台湾的政客们现在已经几乎每个人都快要急得跳海了。中国政府的实力膨帐如此之快,收回台湾是三五年内地事,他们已经快玩不下去;额。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暗地里表示强硬的态度,支持他们做些过火行为,那么一切就顺水推舟了。”
云斐说道:“你和我想得一模一样,最好的议题,就是暗中指使他们重新恢复入联公投。我们将公开的赞成他们进行这项公投,并且重新抛出台湾地位未定论。”
“现在的中国,不是过去的中国。他们的实力已经很强大,我们不可能贸然这么做,不然我们会遭到美国国内鸽派的抵制的。在做这些事之前,我们必须在美国国内作一些事情,给我们的这些表态作一些铺垫。”西蒙说道。
云斐马上点头,“当然,我们必须营造出我们的金融市场正在遭受以中国人为首的亚洲新兴市场的资金进攻,就像我们在十七年前进攻亚洲那样。”
西蒙笑了起来,“美国的股市和汇市,将会大规模的下跌,美国人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当身边每个人的脸都气得发绿的时候,他们会相信我们说得任何话。而在这个时候,我们则可以用五分之一甚至更低的价格,抄一个美国有史以来最大地天底。”
西蒙说完。云斐又接着说道:“当台海危机到最关键,当一切都显得让人绝望,当战争看起来简直不可避免的时候,我们将会像救世主一样出现。拯救美国人的股市和汇市。在美国人的感激涕零中,我们将坐收数以万亿计地美元,而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我们现在所说的是假话。”
紧接着,西蒙又笑着说道:“完成这个计划大概需要一年半时间。这样一来,我们不但在一年半年的时间里,累积到了巨额的财富,而且还成功地挑起了中国和美国之间的民族仇恨。这也为我们数年后,再度发动对中国的经济战争埋下了极好的基础。当那时候,当那场更为浩大的战争发动之后,中国和美国都将对这个世界失去影响力。到那时候。主导世界的,不再是中国,也不再是美国。而是我们。”
就在云斐和西蒙越说越开心,说到后来,西蒙心中的阴霾彻底消失,变得一片晴空万里地时候,他桌上的电话响了。“族长,戴蒙来了。”
“戴蒙?让他进来吧。”西蒙放下电话,有些疑问地看着云斐。“他怎么来了?”
云斐也是一脸不解,“对啊,他怎么来了?”
他们两人刚说完没多久,戴蒙就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地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