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的话让狼王心里又甜又酸,又十分矛盾。他无时无刻不想抱他、亲他甚至行房。但他不敢。一来可能会把杜五吓跑;二来他想让杜五自己想起他是谁,主动爱上他,心甘情愿同他在一起,双宿双飞。他要学习敖焰和薛,先给爱人一点甜头,循序渐进。但他不会学他们先礼后兵,软的不行来硬的——强上。更不会学他大哥狐王把人掳到手就圆房。只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杜五能不能爱上他也是未知。
小狼王苦恼极了,但是他的小心上人却一概不知,偏偏贴的更近,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小狼,我好冷。”狼王心疼极了,被冰火两重天夹击的他转过身,将杜五紧紧搂进怀里。因为私心和他一起去洗澡,因为私心又和他睡一张床,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憋死活该。摸摸杜五的手脚,果然都是冰凉的,汗都是虚汗。这还是夏天。还未等狼王问他,杜五又道:“小时候家里发大水,在水里泡久了,凉的。一直都怕冷。”狼王将杜五的手搁在胸口上捂着,这凉气正好压住他的火,让他除了心疼外再无别的心思。狼王道:“睡吧。以后你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这里只有别人伺候你,没有你伺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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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一句
°抹茶
奥陶笔石8 第 5 章
通往山下的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窄道,贴着山崖像是镶在上面的花边。山下的景象是杜五没有想到的。那是一片广阔的土地,种满了草莓、苹果、梨子、桔子、荔枝等。东西南北的水果都集中到了这里。有些终其一生未曾谋面的,也在这里做了邻居,生长的生机勃勃,鲜嫩欲滴。此外还有海棠、桃花、梅花、月季、樱花等不同季节的花卉也被圈养在一起。在这些花果树木的外围还有十几亩农田,种了水稻、麦子、油菜、玉米、山芋等农作物和蔬菜。使人有一种错觉——这里是没有季节的。
“小乖,小乖,这里好漂亮啊!”杜五兴奋的大叫大嚷,“这都是谁种的?”小乖因为早见惯了,对他的惊奇很不以为然,掀了掀眼皮,半晌才道:“以中间的荷塘为界,这一半是我们大王的,另一半是那窝黄鼠狼精的。说来说去那一半也是我们大王赏赐给他们的。我们大王从来不在意这些。他打架倒是一把好手。这些都是大王为你种的,想你能在每一季不受自然约束吃到四季的水果,看到四季的花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没了声。
被毒辣的太阳晒着,杜五疑惑的皱着眉,眯着眼睛看向小乖。小乖躲在垂帘锥帽里面,杜五看不到他闪闪烁烁的目光。杜五问道:“你方才说这些水果和花卉是大王为我种的?大王早就知道我要来这里吗?”小乖慌忙否认:“我说错了,小乖说错了。大王是为了他喜欢的人下令众妖精种的。我看大王现在很喜欢你,就说大王是为你种的嘛!”他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因为害怕,更是声若蚊蝇,听起来仿佛很委屈。杜五虽然聪明,但他的心肠更软,当下便不再追问。转了转小乖的小锥帽,哄他:“说错了就说错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难过了,啊!”
在荷塘的另一边,一棵梨花树上,蹲着两个身量矮小的人,窥伺着杜五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人是个斯文俊秀,肤色白皙的青年,但他年轻的脸上却留有一把白胡子,很不地道的老气横秋。他身边的人与他恰恰相反,古铜色的脸,像被罩在阴影里,沉甸甸的。眼睛不大,单眼皮,却出奇有味道。他头戴一顶四方财主帽,帽的四角分别垂着一个金元宝。衣服也是华丽鲜艳,但这种轻浮奢华却与他一脸的凝重不甚谐和。
明知附近没有旁人,斯文俊秀做书生打扮的人还是压低声音对身旁人道:“那个少年就是玄易的心上人,我打听过了,叫杜五。”身旁人咬着下唇,稚气隐忍的表情揭示了他不大的年纪。沉默了半晌,他面有难色的说:“白云,为什么非要我做大王?现在不是很好吗?有这十几亩地,这一大片果园,我们留着吃也行,拿到镇子上卖只有赚没有亏的。安安乐乐的过日子不好吗?再说,狼王对我们不薄,这片地也是他赏赐……”
“住嘴。”白云打断他的话,忍着怒意道:“父亲平生志愿就是取代世世代代统治这里的狼王一族成为这一方霸主,扬我们黄鼠狼一族的威名。父亲临终时交代,要你将他的遗愿做为此生的目标。你不行,还有你的孙子,你的孙子不行还有你的重孙子……我虽是父亲的养子,非你的亲大哥,但父亲并非少疼我一分。父亲临终前要求我督促你取代狼王坐上大王之位,我此生定将不惜一切代价成就你的夺王大业,方报父亲养育之恩。黑土,父亲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如此不争气,三番两次想临阵脱逃……”黑土慌忙打断他的话:“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说说。你放心,只要你要我做的,我就一定会去做。”他的声音逐渐的低下去,低下去,直到低到他自己都听不见为止,嘴边溜出一句话:“即使这是我不想做的……”说完后,连他自己都疑心这是他说的话还是他呼出来的气。
起了一阵风,挟带着一股股的热浪兜头兜脸罩过来,树枝摇晃,满枝头的梨花像纷纷扬扬的落雪,四散飘落。白云的胡子差点被吹掉,翻到头上,还有一点粘性粘住了头发,又成了少年白。白云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把胡子从头上揪下来,咬牙切齿道:“铜钱这臭小子竟然骗我这是二零五镇的特产五零二胶,非一般的粘性。呸,又是假冒伪劣。回去再找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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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2010…09…29 13:08举报 |
我也说一句
°抹茶
奥陶笔石8
杜五坐到一棵荔枝树的树影子里,背靠树身,抬头看到成熟的荔枝像小小的红灯笼,密密麻麻坠满枝头。夏风清凉,在这片小小的树荫的庇护下,看到外面烈日骄阳下渐渐焉掉的山、树木、花草,有一种安心安全感。杜五不禁昏昏欲睡。小乖突然抱住他的肉包脸,把嘴贴上去狠狠咬了一口,像只趴在杜五脸上吸血的大蚊子。杜五惊醒了,左边脸一阵麻疼,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小乖掀起帽纱,像从马车里探出头,伸出小手掌,噘着嘴道:“我渴了,我要吃荔枝。”杜五戳戳他的小手心,抿嘴笑着:“遵命,小乖少爷。”
小乖其实很清楚,如果让狼王知道是杜五伺候他,而不是他伺候杜五,铁定打烂他的屁股。但是——小乖透过朦胧的帽纱,树叶间的罅隙看看那小小的天,太阳照不到他。偶然让大王的心上人替自己做做事是很能满足虚荣心的。
荔枝树身不高,枝叉长,杜五身手利落,蹭蹭蹭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找一根粗些的树干坐下,摘下一把荔枝,剥开一个递给小乖。小乖捧着和他脑袋一样大的肉白荔枝,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杜五摸摸他,道:“慢慢吃,不要急,没人跟你抢。”小乖吃一口,点点头,鼻子里“嗯”个不停。突然他停住口,很郑重的说:“过两日就是大王的生辰了。你准备送大王什么贺礼?”“啊——这个,这个。”杜王挠挠头,有些难堪。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一切供给都由狼王提供。在仇府攒下的辛苦钱都被他缝在了枕头里。不管那些钱现在如何,是还秘密的藏在枕头里,还是被其他人瓜分了,反正都不会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