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互抱着一男一女见到宋卿时惊恐地发出了尖叫,战战兢兢地往角落里缩。
宋卿时看着两张完全陌生的脸,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像是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敲得他头晕目眩,久久不能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出声问道:“他们呢?”
声音是藏不住的抖。
而几十公里外,一辆朴素的马车正在极速地行驶着。
季礼坐在马车里,还没有从书妤说的话中反应过来。
他呆呆地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和我成婚,都是为了今日出逃?”
书妤靠在车壁闭目养神,闻言也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道:“陛下的命,可比婚事重要多了。”
“你怎么知道卿时……宋卿时他会逼宫?”
他这问题实在太过单纯,也很蠢,惹得书妤睁开眼瞧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在开什么玩笑,而是真实地发问。
“……”
她似乎知道为什么季礼能够活到现在了,他的存在,简直没有半分威慑力。
这种人,估计被别人卖了还会替别人数钱。
“宋卿时揽权便是狼子野心,会逼宫,也只是早晚的事。”
季礼用他那双单纯到愚蠢的眼睛看着她,“我不善政事,他帮我处理我觉得没什么,反正我看到那些文书就烦。”
她重新闭上眼睛,懒得再和他废话。
季礼却自顾自说道:“宋卿时的母后,当初待我也很好,哪怕我知府之女所生也没有半分偏袒,还时常送我些小玩意。”
“她蒙冤而死,我心里也不好受,父皇把太子之位传给我,我更加受之有愧。明明卿时比我优秀千分万分,父皇却还是因为旁人的错误把罪怪在他的身上。”
季礼也闭上了眼,眉宇间有些疲惫,“所以他逼宫我心里没有半分不快,事实上,只要他想要,我这皇位可以随时让给他……”
书妤有些意外,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这么说来,季礼这人除了沉迷声色、好吃懒做、没有主见,倒也没有什么缺点了。
原剧情会和季关建一起追求长生,估计是被他三言两语就说服了。
“阁主,不出两日我们便能到黎国了。”
阿奇坐在马车外,驱使着马匹。
“好,辛苦了。”
黎国和季王朝是邻国,书妤打算先带季礼去那里。
今日之后,季王朝便会换姓。宋卿时掌权,书妤再待在国内总归是不安全的。
况且,她在那时便埋下的棋子,怎么可能不用。
书妤手上把玩着那块烫金令牌,眸色淡淡。
“不管怎么说,今日还是多谢你了。这已经是你不知道第几次救我了,”季礼抬头,有些犹豫,但不问心里又十分好奇,“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了,书妤,你为何三番五次地救我?”
“陛下可还记得徐太傅?”
“自然记得,他曾经还是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