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唯有苦笑。
“好了,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请便吧,本王的事情,本王会自己跟父皇交待。”庆王又冲着庄阎王道。
“爹,这一切都是孩儿干的,孩儿一力承担。”一边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道,这青年,正是庆王的长子周铮。
“你闭嘴,你能承担什么。”庆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怪这小子糊涂,当年太子府的的火确实是他家这小子和刑狗儿谋划的。
大周皇室有个规定各王子到了十五岁,便要出去历练,所以,三年前,周铮就出府历练,也就是在这时周铮结识了刑狗儿,他从刑狗儿的嘴里知道了越氏宝藏的事情,再加上当时庆王和太子之间的权利斗争很激烈,周铮自然要为自己的父亲出力,便决定找出这个宝藏,可当时,刑狗儿调查得知,太子可能将宝藏藏在太子府可太子府很大,再加上戒备深严,许多地方,刑狗儿都没有权利进去,于是,周铮跟刑狗儿一商量,决定用火,因为一旦太子府着火,太子肯定要在藏宝藏的地方加派人手,这样就能探知宝藏所藏的真正地点。
这事情庆王是知道的周铮的行为庆王算是默认。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火居然让太子丧了命,这绝对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庆王其实觉得太子死的有些蹊跷,但因为牵涉到自己,再加上救火时从太子府搜出皇袍,于是太子死的蹊跷反而没人在意了。
而此次,刑狗儿突然被抓周铮有些慌了神,正巧又听说刑狗儿招出了当年放火事情,周铮害怕自己被招了出来,于是通过天牢里的人,偷偷的将刑狗儿救了出来,这也是所有王子的通病,救一个犯人算啥子事情。
可这会却中了别人的计了,庆王本来想将刑狗儿送回天牢,至于铮儿救人的事,大可推托为义气用事,毕竟历练时结交的好友,大多讲江湖义气,这点也不算什么。
可他没想到的时自己只推了这刑狗儿一把,刑狗儿就吐血倒地而亡,这样一来,自己就落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还有庄阎王在一边候着,这个局布得可是精妙无比啊。
着道也是必然啊。
不过也好,有些事情逃避是逃避不了的,那就干脆的挑开了说,让父皇彻底查查当年太子的死因,须知,太子的身手一点也不比自己弱,再加上还有许多侍卫和影卫守护,一场并不算太大的火会要了他的命,只有鬼才信这里面没有内情。
庆王又是哈哈一笑,然后带着周铮昂然离开,而庄阎王也让几个影卫将刑狗儿和尸体拖了出去。一众人也飞快离开。
一时间,雅间里只剩下周潢和元好。
什么叫有苦说不出,周潢和元好现在的情形就是,其实他们真的只是凑巧,可问题是,如今庆王却认定他们挖坑,而这两个却实实在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元好从贾二哥调查太子死亡的笔记里面,倒是多少能推断出一些,其实,庆王也不算冤的,这也是贾二哥临死前,将刑狗儿是纵火者的事情告诉了卓青梅,至于瑶姬,或许是因为一切都是猜测,又或者有什么其它的原因让他顾虑,使得贾二哥并没有把瑶姬的事情告诉卓青梅。
两人回到他们自己的雅间,周潢这顿鱼炙吃的混不是滋味,而元好至始至终都是一脸若有所思。
只有小庸儿和小鱼吃的那叫一个欢乐。
一顿饭吃完,一众人打道回府,对于,周潢和元好来说,这一夜自然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因为刑狗儿的死,将整个朝堂搅的纷纷扬扬,太子府失火案又再次被挖掘了出来。而当天,庆王在御书房里跟德宗帝谈了整整一个上午,然后很快的,庆王被削爵削职,圈禁宗庙,罪名是忤逆悖伦,至于这个罪名要表达的是什么,没有解释,各人自行理解。
而周潢则在早朝上被德中帝借由头狠狠的训了一顿,还勒令闭门思过三日。这顿排头,周潢驮的很冤。
“果然的,水满则溢啊,前阵子我风头太劲了。”思过三日一过,一大早的,周潢便跑祝余院这边来喝酒。这会儿,他抱着酒壶,看着元好在棋盘上摆着棋子。
“来,我们下一盘。”周潢道。
“王爷不该在这里喝酒下棋。”元好拨开他的手道。
“那我该干什么?”周潢问。
“你该去看看庆王,怎么说他也是你三哥,他如今的日子可不好过。”元好道。
“他心里正恨我呢,去了也白去,他不会见我的。”周潢道。虽然他性子一向温和,但他自幼就同其他的兄弟并不亲,再加上庆王又认定这事情是他挖的坑,所以,他也不想去自找没趣。
“你空手去,他当然是不见的了,不过,如果你带点摘星楼的酒去,说不定庆王会看在酒的份上见你,然后王爷您在问他一句话。”元肼好道。
“什么话?”周潢问。
“你问他,摧心掌练到第几层了?”元好靠着火盆边搓着手道,昨夜一夜北风,这气温便直线下降,只要一离开火,元好就觉得手要僵了似的。
“你问这干什么?”周潢问。
“王爷先别管了,等您问好回来,我在慢慢的跟您解释。”也许是因为周潢最近在元好面前越来越随便,元好对越王说话也不如过去那般知礼了。
“好吧。”周潢起身,拍拍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