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郡王,还有什么事想不通吗?”元好看着屈言有些失神的眼神,问。
“哦,没了,多谢太后解惑,另外,再请问太后,这个时候,我们该如何自处?”屈言又问。
“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元好道,随后又一拍额,拿起一边的纸笔,刷刷的开了一方子交给屈言:“对了,你今天是来告诉我,王爷的病又重了,这是我给王爷开的方子,清心宁神,滋补气血的,你回去,就拿去京里最出名的药堂抓药。”
屈言看着元好,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突然笑了,冲着元好伸了伸大拇指,然后拱手告辞,这沈家的女儿,真是太鬼了。
这样一来,自己进宫的理由有了,别人去查,药堂的记录就是证明,而接下来,自家又可借病脱身这一局的混乱。
第一百一十章猛虎脱困
春雷隆隆的,昨日还是绵绵细雨,今日便是大雨倾盆。
元好一大早就带着小梅换了男装,悄悄的溜出宫里,她这次出宫没有告诉任何人,是属于真正的溜号,宫里,自然有卫虎头为她打着掩护。
而两人的目的地是太庙的北院,这北院是历代用来圈禁皇族弟子的地方。
到了北院门前,小梅拍了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年侍卫。
“什么人?干什么的?”那侍卫看着面前两个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的人,喝问。
小梅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了上去,简短而又模糊的道:“皇上差遣,来见庆皇子。”
那老年侍卫接过牌子,仔细一看,不由得下的手一抖,令牌上赫然写四个字:“如朕亲临。这牌子,他还是年轻那会儿见过,连忙跪下,恭敬的将牌子拖着交还给小梅。
“二位爷请!”那老年侍卫说着,便哈着腰,亲自领着元好和小梅两个到了庆王的屋门。这才恭身退开。
“三伯爷,什么人哪?让你这般的小心恭敬?平日里的孝敬都不要了。”一个年轻的侍卫好奇的问。
“人家不透露身份,我难能知道啊。”那老年侍卫道。心里嘀咕着,就凭那块牌子,他哪里还敢索要什么孝敬,那不是寿星公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吗?”
“连身份都不知道,那你怎么能让他们去见庆王呢?”年亲的侍卫问。
“他们的身份是不知道,可他们手上的牌子可是代表着皇上,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阻拦他们呀。”老年侍卫道。
“呼,好大的来头,只是皇上为什么要来找庆王呢?”那年轻侍卫又问。
:臭小子,你进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多做事,少说话,你都当耳边风啊,小心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的。”老年侍卫不悦的敲打着年轻的侍卫。
“我不问,我不问还不行了吗?”年轻的侍卫有些无赖的回道,一脸馋笑样,心里却嘀咕,今天的酒钱少了一笔。
老年侍卫不耐烦的一挥手,也不说话,窝着身子进了屋里,心里却在想着,这人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庆王说不准又要咸鱼翻身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翻开枕头,那里面,可是那庆王长子狰公子每回来送的孝敬,呆会儿,怎么不动声色的想法子送回去,庆王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啊,真要让他惦记着,以后怕是日子难过喽。
此时,庆王的屋里。
元好看着庆王,几年不见,庆王老了,鬓角都有了白丝,可见这几年,他过得并不舒心。
“太后突然驾临,不知道有什么事啊?不会是专门来看我这落魄样子的吧。”庆王有些无礼的盯着元好,淡淡的问道。
元好摇摇头,随后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庆王。
“是什么?”庆王有些狐疑的问道。
“你看过不就知道了。”元好道。
庆王接过信,拆开一看,随后,拿着信的手就微微有些抖了起来,看完信,他握紧拳头,闭上眼睛,久久的,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那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父王没有忘了他。
德中帝临死前交给元好的两封信,一封是让周潢快点回来接皇位,而另一封却是庆王的赦令,而德中帝之所以把这封赦令交给元好,让她交给周潢,是希望周潢在必要的时候放了庆王,让庆王承周潢的情,这样,两人之间才会放下芥蒂,兄弟同心。
而有了庆王的扶持,周潢的皇位才能坐得更稳。
可偏偏,周潢没能回来,元好看了信后,当时,时局混乱,她更不敢轻易把庆王放出来,本来打算把这个人情留给庸儿的,只是眼前形势逼人,使得她不得不为啊。
庆王虽然这几年一直被圈禁在太庙,但他长子周铮是北营侍卫,每月来探望他的时候,自然也会说一说京里的局势,因此,目前,皇上遇到的困难他自然清楚,也清楚太后这时把这个赦令交给他的目的。
庆王是靠军功起家,军中的声望十分的高,而原西营和北营都曾是他的地盘,而这些人之所以支持徳郡王,支持元阁老,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看在庆王的份上。
“马上就是神祖太皇太后的八十大寿辰了,我相信,如果网页您能亲自道贺的话,圣祖太皇太后一定会欣喜万分。”元好道。
“本王一定会去,我不希望我母后的寿宴上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庆王声音低沉的回道。
“多谢庆王。”元好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