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把事情跟张立山一说,张立山立刻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能得罪张有富呢,他不盖章你拿回来找我或者找咱们所长呀,怎么能用周伯名压他呢。”
“再说了,几百块钱,你张张嘴怎么也能给你凑凑呀,得罪张有富可比这个严重多了。”张立山拍着桌子痛心疾首说道。
“张有富在乡里权力很大吗,比委员还厉害?而且咱们不是归局里管?”陆天顺知道他是党政办主任,其实乡里的党委办和政府办合到一块了。
可是听刘金山说土地所是土地局的派出机构,不归乡里管。
“咱们虽然人事工资都在局里,但补助是乡里发的。”
“这个问题不大,主要是张有富跟咱们所长是杠,就是连襟,你懂吧?得罪他就是得罪我们所长。”张立山横了陆天顺一眼。
单位上班,没有比上班第二天就得罪顶头上司比倒霉的了。
这小子,怪不得人家都叫老周“丧门星”,谁沾上都没好事。
“那咋办?”喜悦瞬间化为乌有,据说在单位上班,得罪了顶头上司,被穿小鞋是很司空见惯的。
“明天你跟所长好好解释解释,不中请他喝个酒,只要能把所长摆平,张有富那倒不怕什么。”张立山暗中叹了口气。
鲁玉明这种人可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他是喜欢喝酒不假,看起来也好说话,一般不拒绝人。
但你求他的事,也不会痛痛快快给你办下来。
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更不好说了,看起来一点都不计较了,待你跟平常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阴你一下。
中午在食堂吃了饭,炒鸡蛋捞面条,酱油放多子,看起来黑乎乎的,但味道还行,鸡蛋的鲜味特别浓。
下班回家时,再次传来了“正气值加一”的提示,陆天顺已经能做到习以为常了。
回家之后,犹豫再三,没敢跟父母提钱这事,一来是没法详加解释,二来这钱指不定还要花出去点。
第二天上班一看到鲁玉明,陆天顺就跟了过去,到了里间,鲁玉明横了他一眼:“有啥事?”
一看态度就不太对,眼神中透着疏离感。
陆天顺也没想掩饰什么,把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跟鲁玉明汇报了一下。
“鲁所长,你看我这年纪小,考虑事不周到,可能让张主任心理不舒服了,麻烦你能不能帮忙解释一下,要不中午或晚上吃点喝点?”
态度端正,言语诚恳。
陆天顺毕竟不是完全的毛头小子,未来的记忆虽然模糊,但阅历养成的气质并没有完全消除。
“你这毛头孩子,他跟你生什么气,老周多管闲事,又不怨你,没事,不用怕他,有我呢。”
老鲁摆手让陆天顺离开。
陆天顺还有点不放心:“鲁所长,要不我给你们拿两盒烟。”
鲁玉明一听更恼:“你都去借钱了,我能要你烟,少费话,赶紧走。”
等鲁玉明去上厕所了,张立山看着一脸放松的陆天顺提醒道:“不要你的烟也不喝你的酒,你以为是好事?”
陆天顺一听就瞪大了眼睛。
“接了,就代表这件事过去了,他以后不会再计较,不接,你以后反而要小心。”
一听这话,把陆天顺吓的小脸唰白,张立山看他害怕又接着说:“不用太害怕,就是逮到你犯错了,他多骂你两句,或者有什么事了,他歪歪嘴,说你几句坏话,没事,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