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妈见状赶紧坐到床边去哄:“都是兄妹,有啥过不去的,你要是主动开个口,红梅还能跟你计较。”
“都怨你,当时怎么不借张大的桌子,现在成了怨我。”刘玉河蹭的坐了起来,埋怨起了媳妇。
“怨我,怨我,没算好人,都是自家兄妹,回头该说话说话。”媳妇尽量打着圆场。
当时就没算你,你自己非要坐那,还非把姐夫挤兑走,还不是怕人家来借钱,故意借题发挥把关系搞僵,好防止借钱。
丈夫的心思做媳妇的还能不明白,不想明说而已。
“行,中午我去爸那看看,撺搭个手,免得老三搞的太不像话,不象待客的样。”老二刘玉河做饭倒是一把好手,所以家庭聚会他一般都在厨房忙乎,根本没机会上桌。
媳妇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给足了丈夫面子。
最后陆天顺一家才来到老三刘玉海家,巧的是,刘玉海正在宰鱼呢,一条三斤大的黑鱼正在急速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死亡的命运。
刘玉海按定鱼身,正要一刀剁下时,见一辆十分少见的红色轿车停在自家前面。
想喊一声“这是我家地方,不能停车。”却是窝里横的性格,想了想没敢开口。
心里还纳闷这到底是左边李老黑的亲戚,还是右边四法哥的朋友,难道不认识门,停我家门口了。
结果车门一开,出来的人怎么看怎么像自家外甥。
然后殷勤地打开后面的车门,出来的人又像自家大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两个人都跟自己亲戚这么像,再看右边下来的,没跑了,是大姐一家人。
你说别人长的像也就像了,像大姐夫这样的不多。
然后两个外甥女依次下来,刘玉海赶紧放下手中的鱼迎了过去。
“大姐,姐夫,你们咋来了呢?”不管怎么样吧,至少面上过得去。
老三刘玉海因为是老小,从小受宠,大了就有些不服管教,大错不犯,但偷鸡摸狗摸鱼捉虾的事没少干,有时候不敢回家,在自家大姐家混个饭躲两天,小时候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早的时候跟大姐还算亲,也经常带陆天顺这个外甥一块玩,大了以后才慢慢疏远的。
“爸不是快过生日了吗,趁孩子们星期天都在家,就提前来了。”母亲一边解释着,一边示意陆天顺拿东西。
像这种轮流管的,一般父母在谁家,礼物归谁收。
陆天顺很有眼色,赶紧把后备箱打开,把带来的东西一五一十都拿出来。
大姐搬鸡蛋,父亲掂露露,小妹心疼地捧着烧鸡。
母亲拎着酒,陆天顺拿着烟。
看大姐下血本拿这么多东西,刘玉海不喜反惊,顾不得客套,返身往家跑去,一边跑一边一边喊:“爸,妈,我大姐来了。”
这一喊把街坊邻居也都喊出来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众人看到的就是刘家大姑娘一家,大兜小包进去了。
“红梅家看来是发了呀?”有人带着疑惑问道。
“肯定是发了,看,人家开着车来的,带的东西人手一件。”
“这时节轮转,指不定谁穷谁富呀,老刘家当时巴结人家贫农,非要把女儿嫁给人家,结果又嫌弃,现在报应来了,哈哈!”有人在旁边幸灾乐祸着。
“人家再嫌弃也是一家,现在拿东西也是给刘老头拿的,你高兴个什么劲。”旁边就有人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