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机会,陆天顺又给丁雨虹打了个电话,把情况一说,丁雨虹对赚这笔钱不感兴趣,却对陆天顺的操作思路笑话了很久。
“这件事你除了知道信息,一个关键步骤都没掌握,怎么可能把利润全部拿到,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把这批酸菜买下来,别人也能轻而易举拿走,跟谁合作,也不可能让你拿大头,就象那个韩国光一样,只会给别人做了嫁衣。”
在丁雨虹看来,陆天顺除了知道的多点,其它的都不足,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实际操作能力几乎为零。
“我已经知道了。”陆天科有气无力地说道。
如果没有丁雨虹做底气,他也不敢伸这个手,但如果不分出利润,人家丁雨虹为什么要出手,就是单纯跟自己合得来,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你肯定还有什么关键信息瞒着我表姐,能告诉我吗?”丁雨虹觉得陆天顺好不容易主动出手一次,还是要鼓励鼓励,不能一味打击。
“日本人拿到酸菜后,并没有自己消化,而是把这批酸菜又卖到了德国,德国那边好像也有吃酸菜的习惯。”陆天顺只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你能联系上德国那边?”丁雨虹感觉陆天顺特神奇,说胆小吧,也胆小,说胆大吧,也是胆大的很。
平常人即使知道这个信息,也不会就要想法把生意抢过去,特别是还要跟国外联系,一般人哪有这个胆量。
“正在联系吧。”只要知道德国人喜欢吃,卖给谁无所谓呀,又不一定非得联系上原来的买家。
香江那边做为远东贸易的中心,联系个这样的小业务很容易,有专业的商业机构做这样的事。
丁雨虹有一种感觉,如果真的完全按商业规则来,不掺杂权力因素的话,成的几率远大于失败的可能,一般人还真不是陆天顺的对手。
只可惜华夏不是个商业至上的社会,权势的力量要远远大于规则。
当规则与权力发生冲突,让步的永远是规则。
“那你准备怎么办?”丁雨虹问道。
“看情况吧,只要群众们没什么损失,钱被谁挣去无所谓。”对此,陆天顺有点灰心丧气。
有再多的发财机会又怎么样,就算是成了,也不一定能保住。
就像陆天顺劝丁雨虹买地买房自己却不去买一样,收益率低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陆天顺担心无法保住。
还是要想法当官才行,本身对仕途没什么进取心的陆天顺,这时候也有了改变。
“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丁雨虹代表权力向陆天顺保证。
连着五六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谣言越传越广。
渐渐地,开始有荣华村的村民过来询问情况,要求乡里早日兑付手中的白条。
一个基层政权或基层政权的领导,一怕上级领导的诘难,二怕下面民众闹事。
三五个来没事,乡里就让荣华村的书记把他们带回去,做好解释工作。
但领回去了,过两天换了一批人又来。
因为陆天顺故意把这件事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就是荣华村的村支部书记张二根藏着,没有说出来。
他才是发动村民的关键,没有他在后面鼓动,村民不会这么早来闹事,自然也不会有陆天顺低价收购酸菜的机会。
天天有人来,也没见谁拿到钱,其它村民们心里也没底了,再加上听说酸菜卖不出去了,忙了两三个月可能要白忙,所有人都急了。
再加上有人在背后鼓动,荣华村老人小孩妇女一行二三百人就往乡里来了,声势浩大,走到半路乡里就收到了消息,周伯名急忙去半路拦,洪培和联系村支书和村主任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