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笑声,带着醉意,没有十分,已经有了七八分。
“来得真是时候!天助我也!”吴骥大是欢喜。
一众人听着流风盗带着醉意的说笑声,不由得信心更增数分,对吴骥的钦佩之情大增。
“能听出何万全在哪里么?”吴骥竖起耳朵,却是没有听到何万全的声音。
吴骥打的主意是擒贼先擒王,只有一举把何万全他们给收拾了,问题就好办了。可是,怎么听都没有听到何万全的声音。
“在那里!”几个齐云社好汉同时朝一个方向一指。
耳音差距太大了,以吴骥的耳音,根本不可能听出来的声音,在齐云社好汉耳里,却是跟雷霆差不多。
“幸好把齐云社的好汉说动了!”吴骥暗自庆幸,若是没有齐云社的好汉相帮,吴骥的困难会大很多,眼下就是一个明证。
吴骥一打量,何万全所在的地方不是县衙大堂,而是县衙大堂后面一间雅间,郑太处理公务累了,就是在这里歇息的。
“吴大人,这可有点难办了!”王二哥脸露难色,朝那间屋子所在方位一指:“不前不后的,无法进入呀!”
这间屋子处在众多房屋的中间,紧邻大堂,从前面进入,要经过大堂。而此时的流风盗,很多人正聚在大堂里大吃大喝,从大堂进入,那就是自投罗网。
从后面进入,却有很多房屋,除非能穿墙越壁,否则,不可能靠近。
“不难!一点不难!”吴骥却是轻松一笑,道:“何万全不在大堂,而在雅间里,正是自寻死路!”
“这个……吴大人,你可有法子?”王二哥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一个适用,而吴骥却是不当一回事,他还真是想不明白。
“我的法子很简单,就是打穿墙壁,悄悄摸过去。”吴骥说出自己的想法。
“打穿墙壁?吴大人,那可是……妙!妙!”王二哥一句反驳的话没说完,不由得双眼一亮,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
“走!”吴骥手一挥,带领众人来到一间屋前。这间屋门是开着的,众人进去后,把门关上。
他们一直摸到县衙里,如此接近何万全,都没有遇到一个流风盗,事情进展之顺利,远远超乎了众人的想法,无不是心情大好,要不是时机不对,一定会放声高歌。
“吴郎,你真厉害!”杨秀秀一双俏媚眼打量着吴骥,一脸的满足之色。能嫁得吴骥这个足智多谋,有胆有识的丈夫,那是她最大的幸福。
“骥哥,你真厉害,连没有流风盗都知晓!”吴健和吴星忙着夸赞吴骥。
“你们夸过头了!我只是想这是个难得的良机,倒没有想到如此顺利。我都有些意外了!”吴骥只是想到何万全享乐,是下手的良机,却是没有想到,何万全竟然如此粗心,连巡逻之人都没有,这空子太大了。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哎!可惜我等,还犹犹豫豫,以为流风盗如何如何难以对付,也不过如此!”王二哥不得不服气:“还是吴大人料算得明白!服气!服气了!”
十几个齐云社好汉忙着点头,很是赞同王二哥的说法。
“上!”王二哥手一挥,齐云社的好汉拔出刀来,刀光一闪,刀身就没入了墙壁中,再用力一削,一块木板就削下来了。
墙壁是砖木结构,下面是砖石筑成,很坚固,不过数尺之高。上面,就是木板,哪里难得住齐云社的好汉,给他们轻轻松松就开出了一个大洞,众人从洞里爬了进去,离何万全又近些了。
不等吴骥说话,齐云社的好汉握着刀,朝下一堵墙壁走去。
而此时的何万全根本就不知晓末日来临,正在与曾少明、副指挥使、五个都头、五个副都头,一众心腹在雅间里大吃大喝,好不快活。
何万全的面前,大盘小盘的,摆满了美食,还有几坛美酒。
“少当家的,何某未做过大盗,不知其滋味!今日一尝,果是非同凡响,让人心中难舍!早知如此,早就投靠曾大当家的了!”何万全抓住一只鸡腿,一边猛啃,一边说个不住。
“何当家的,你这是弃暗投明!赵氏的官儿有甚当头?要军饷没银子,要升官没希望,还不如杀官抢粮,杀人放火的快活!”曾少明大声诱惑:“何当家的这次为山寨带去五百人,家父一定会重用于你!”
“哈哈!”何万全万分欢喜,仰首向天,哈哈狂笑起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称分寸,就是给个皇帝也不换!”
“何当家的,你要如何处置郑太?”曾少明打量着何万全,意有所指的问道。
“当然是一刀宰了!哼!他竟敢破坏何爷的好事!酒喝足了,这就去找那个小娘子快活。”何万全用满是油腻的大手抹抹嘴,站起身,打着嗝儿,很是舒畅:“郑太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还是把那小娘子抓了来!顺手一刀,把那老不死的宰了!”
“哈哈!走,快活去!”一众心腹站起身,眼里闪着异样光芒,就要去寻妇人快活。
曾少明把何万全他们的举止看在眼里,不住点头,何万全已经有强盗的风范了,再过一阵子,必然是一位悍匪,到那时,流风寨的实力会更强。
“砰!”
就在这时,墙壁突然破裂,从里面冲出十几个手持弓箭的好汉,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他们。
“嗝儿!”
何万全打个酒嗝,斜着一双醉眼,打量着这些好汉,问道:“你们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到这里来撒野?还不快滚!担误了老子寻快活,当心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