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制!”
“永乐九年三月初四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永乐八年三月初四,随着鼓乐声奏响,鸣放鞭炮,永乐戌子科殿试传胪宣告开始。
贡士们早已在奉天殿外丹墀两边拜位上排列,执事官高举放有皇榜的榜案来到丹墀御道上放定高唱,贡士们也纷纷唱礼。
“戊子科殿试金榜第一甲第一名萧时中,赐进士及第。”
“戊子科殿试金榜第一甲第二名苗衷,赐进士及第。”
“戊子科殿试金榜第一甲第三名王骜,赐进士及第。”
“戌子……”
随着执事官唱出第一甲三人、第二甲和第三甲的第一名共五人姓名,诸多贡士有激动有失落,但都无法挽回戌子科科举已经结束的事实。
在执事官念罢,众进士随着口令俯、起四拜。
当这一切礼制结束,执事官则是举着皇榜走出奉天门左门,将皇榜张挂于长安左门外。
在他返回过后,众贡士才得以走出长安门观榜,而同时应天府官员们则是用伞盖仪仗,派遣专人送新科状元归第。
与此同时,奉天殿内文武百官依次入班,有鸿胪寺官员于丹陛中跪定致词:“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
“噼里啪啦——”
当致词结束,鞭炮声作响,而高坐上位的朱棣也缓缓起身,百官退朝,戌子科殿试传胪仪式也宣告结束。
整个流程中一如既往的没有出现东宫朱高煦的身影,不过在流程结束后,长安门外皇榜处的五名进士却在一辆马车的接引下返回了东华门,并被人步行带进了东宫之中。
“张兴、戌子科第二甲第九名,辽东沈阳人。”
“吴柯,戌子科第二甲第十四名,辽东海州人。”
“刘观,戌子科第三甲第五名,山东登州人。”
“王谦,戌子科第三甲第七名,山东青州人。”
“傅宽,戌子科第三甲第十三名,云南曲靖人。”
五个进士入殿后,先后自报家门,其中云南曲靖人的傅宽无疑十分引人注目,其余四位进士都隐晦看了一眼他。
不过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以他的姓和籍贯,大家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赐座。”
“谢殿下恩典……”
高台上,朱高煦开口赐座,五位进士连忙回礼,坐下后这才看清了这位东宫太子,关外之主。
无疑,众人都被朱高煦的体型所惊到,即便坐着也与众人站着一般高,长相端正,浓眉长目之余,八字胡平生几分威严。
“你们都算是我的故人,此次新科关外报名学子不下八万,却只杀进了你们五人。”
“召你们来,便是与你们讨论科举过后任职事宜。”
“眼下朝廷在贵州、河南、湖广、交趾、云南、广西都缺乏官员,我也不想强迫你们,你们主动说想去什么地方。”
朱高煦说罢,五位进士显然被他这开门见山的话给说的不知所措,唯有傅宽在短暂慌乱过后作揖开口道:“臣想在云南任职,离家近些。”
“好。”朱高煦没有拒绝,而是回头看向亦失哈,亦失哈也微微躬身道:“阿迷州土司叛乱刚被平定不久,距离曲靖城仅三百里不到。”
“改弥勒州为县,先从知县担任开始吧。”朱高煦并未因为与傅宽的父辈相熟就让他担任知州。
“谢殿下恩典!”听到朱高煦的话,不过二十岁的傅宽松了一口气,起身作揖回礼。
他继承了傅家的那体型,接近六尺的身高和端正长相让人看着舒服。
“坐下吧。”朱高煦安抚下他,紧接着询问其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