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想让他知道,他很喜欢弟弟妹妹们,可别人却不这么看。
尤其是那些本来就看不惯慕容栖的人,第二日在朝堂上就争辩起来了。
“圣上,“渊”字是圣上御名,怎能赐予摄政王府世子封号?”
拿着朝板第一个发声的就是督察院左都御史魏达。
慕容栖对此不表达任何意见,渊儿的心意,他不会驳回的。
“魏御史,皇叔乃皇室正统,皇叔的嫡长子自然也是皇室正统血脉,用朕的名字做为封号,朕觉得,没什么不妥。”
小皇帝已经慢慢的适应了朝堂,尤其是这段时间,皇叔陪着命在旦夕的皇婶,三天两头罢朝,他只能独自一个人面对。
皇叔说了,万事有他在,不用怕谁,要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魏达也无法反驳,他还以为,圣上是被摄政王胁迫的,所以就敢提一下意见,看样子,是圣上自己决定的。
论关系,他才是保皇党,为什么圣上只听信摄政王的?
下朝之后,冘二爷去了大理寺,路遇生乐珩,“冘大人……”
好像是在刻意等着冘二爷。
“生大人……”
冘二爷拱手。
每次见到这个年仅三十的上司就发怵,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这个上司做事事必躬亲,精益求精,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冘大人工作恪尽厥职,本官深感欣慰,就是家事料理的一塌糊涂。”
生乐珩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留下冘二爷愣了好久,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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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昨日在王府的满月宴上,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掌刮之后,遣送回府。”
他昨天就不该听信她的鬼话,说是与莫夫人和生娘子发生了一点儿口角,王妃为了给莫夫人和生娘子出头掌刮了她,还派人送她回府。
如果只是一点小事,至于生大人开口出头吗?人家忙得很,哪有时间和一个妇人计较。
“昨天不是说过了吗?你还问。”
冘二夫人脸上乌青乌青的巴掌印,她刚刚还在骂知眉和侍书,好歹也是从冘家出去的,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下手轻一点儿。
冘二爷看冘二夫人这个倔样,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你说。”
蔻娘被冘二爷凌厉的眼神看的心惊,即刻跪下道:“二爷,饶命。”
跟着个拎不清的主子,小命都不知道哪天会没了。
“把那日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诉给我。”
冘二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冘二夫人站在一旁,低着头。
“……”
“啪……”
冘二夫人被冘二爷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你居然打我?”
冘二夫人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冘二爷,成亲这么多年,他最多也是骂她两句,从来不曾对她动过手。
蔻娘跪在一边,也不敢去扶。
冘二爷气得七窍生烟了:“你怎么敢,你知不知道,先皇为了褒奖生大人的父亲高风亮节,亲自赐了谥号“忠勇”,还有莫家人,好歹咱们在瑶城的时候也是来往过一段时间,你怎么能口出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