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惨了,你还笑!”看到李思诗那弯成新月的眼睛,凌晨一脸的委屈不满,“等你以后进了圈,你就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李思诗笑着看向他。
“我是对我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凌晨十分认真地说,“你信不信,等这个v推出,会有很多所谓的星探来找你?”
没等李思诗回话,他自己已经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你一定要擦亮双眼看清楚,不要被人骗了,实在是不懂的话,可以打电话来问我,我有手提电话,随时都能知道……”
眼见他还是在怨念着难得主动给一次电话号码出去结果却没有下文的事,李思诗笑得更开了:“嗯嗯嗯我知道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联系你。”
“那我们说好了!”凌晨强调道,“只要是你联系我,无论我多困多累我都会接电话的。”
大概是进了这个圈子之后能敞开心扉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难得碰上一个,就想抓住不放。
人与人之间的投契和缘分,就总是这么玄妙。
当然了,无可否认的一件事时,眼前的女仔是真的养眼又醒神,看着就让人想好好呵护她,就像是看到一朵美丽至极的花一样,下意识便不舍得让她遭受风雨摧残。
看着李思诗坐在沙发上继续认真熟读剧本的侧影,凌晨如是想道。
有时候,看风景的人总是不知道自己也在另一个角度上,成为了别人的风景。
透过剧本上方的空隙,李思诗抬眼看了一下坐到前方窗边试位的凌晨。
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是最鲜妍美好的时候,一束阳光斜斜照在窗前桌边的花瓶上,那双干净明澈的眼倒映了阳光与繁花,仿佛就能让这个热烈得让人烦躁的夏日都要跟着变得可爱起来。
很快,在历时三日的拍摄结束之后,李思诗就果断地回归了从前的生活,除了在舅父的“好运茶餐厅”里帮忙之后,基本就不怎么冒头了。
倒是为茶餐厅再次增添了不少生意。
消息灵通的周惠畅有次回家,就笑说外面都在传,说是他们家茶餐厅有个靓爆镜的“蛋挞公主”……
“你们那是没见过,以前你们姑妈也是被人叫做‘蛋挞西施’的呢!”听到这个花名,周佳运也是忍不住忆当年起来。
正在帮忙擦桌子的周佳娴手上动作一僵:“喂,咸丰年的事情了,还讲出来让他们这些细路仔笑我!”
“姑妈,不用怕他,你也说一点我老豆的八卦,我帮你笑回来!”难得碰到这种机会,周惠广立刻“卖父求荣”。
一句话没说完,周惠广立刻也被亲妈梁少娥走过来给揪了耳朵:“死仔包!就知道欺负你老豆!”
“好啦好啦,广仔还小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旁边的街坊连忙帮口。
“就他这样还‘童言’呢?明年都要会考了,还一日到黑都只记挂着打游戏机!”梁少娥更生气了。
“舅妈,我会努力帮畅畅和广仔补习的啦,你这次就放过他吧。”看梁少娥这模样,本来只想看戏的李思诗也赶紧过来劝了。
好说歹说把梁少娥劝好了,李思诗这又是和周围的街坊闲聊了起来,打着的就是一个混人缘的小算盘。
这一群老人家可都是周边能说得上话的人了,稍微结交点好,以后能帮她不少——例如到时她要参加港姐选美能帮忙劝梁少娥和“拉票”什么的……
虽然现在还没有公众投票的项目,但是一个参赛选手如果人气够高的话,为了收视率着想,电视台一般都会心照不宣地保到决赛的那一晚。
哪怕她对自己挺有信心,但毕竟也是经历过当年那大热倒灶的情况的,能多一重保障当然就是多作一重保障,以免这次去时信心爆棚然后当场扑得更惨。
想到这一点,李思诗的笑容就更加是讨人喜欢的乖巧宝宝样了。
估计是没人能想到,在青靓白净的靓仔和皱皮白发的老人之间,李思诗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此,在时隔多日都没有接到李思诗的电话后,不止是凌晨,就连他的经纪人雷骏,都自认是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独特”的女仔。
换作是一般人,得到当红炸子鸡兼且还是个超级靓仔的电话号码,多少都得春心荡漾一阵;偏偏就李思诗这个人,那个电话号码给了好像没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