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礼端杯,站起来讲话,感谢顾瑞声来访。顾瑞声端杯感谢款待,两人举杯欲痛饮,李沫过来,“萧仲山一家三口来拜访师父。”
关明礼把酒一饮而尽,空杯啪地拍在桌上,“扫兴!不见。”
宋砚秋从周家出来之后,独自到不二买醉。除夕坐在酒吧里的人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老板本打算五点关门回家过年,宋三少进来,她不敢惹,一人身兼数职,调酒、上酒、收银,到宋三少喝得酩酊大醉时,她又兼职听众,听宋砚秋诉说心中烦恼。
不二酒吧的老板许不笙是个极有魅力的年轻女子,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艳丽,经常一身黑衣裙,业内人称黑玫瑰。
她从宋砚秋手中拿过酒杯,“宋少,你喝多了!”
宋砚秋趴在桌上不说话,挥着手中的手机,“喝死算了!”
许不笙风情万种地扫了一眼宋砚秋,“别呀!人家要伤心死了!”
宋砚秋手机瞪大眼睛看着联系人名字,一字一字念,“宋——砚——池?怎么跟我一个姓?”
许不笙冷笑,“不是你那个野种弟弟?”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宋砚秋,“野种就是野种?”
宋砚秋伸手食指杵了两下屏幕,四周安静了,“他怎么了?”
许不笙长腿一抬坐在他旁边,“毛没长齐,就想着骚扰女人了!你这人人品不行,但手脚规矩呀!要不是——”
“不用不用!”宋砚秋摆摆手,“不用看我面子上,你打死他我还要感谢你!”
许不笙翻了个白眼,“我傻呀!我还想活的好不?我是说,要不是看在宋——,少的面子上,我一脚让他断子绝孙!”
宋砚秋咧嘴大笑,“他竟然敢动你?那也不用看我面子,让他断子绝孙!”
话音刚落,酒吧门被推开,进来一位穿冲锋衣,短靴的青年男子,径直走到两人身后,他和许不笙对视一眼,就抬手揪着宋砚秋的衣领,“不是看你面子,是看我面子!”
宋砚秋慢慢回过头,看到宋砚泽双目一亮,“二哥!你回来不告诉我?”
宋砚泽扭头看向许不笙,“宋砚池怎么非礼你了?我来处理。”
宋砚秋眨巴眨巴桃花眼,思维慢慢回笼,“你们俩什么关系?”
宋砚泽冷峻的眼神横了宋砚秋一眼,“初夕你来这里?没老婆又不是没家。”
宋砚秋满脑子都是安念被一个男子搀扶的身影,情绪失控,“哥,其实,你应该可以有个小侄子,但是,我不是个男人,没——”
宋砚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拎起宋砚秋的衣领,“我还是先收拾你!”
酒吧后面有间活动室,不对外,许不笙经常里面打拳,既为健身也为防身。毕竟,酒吧这种地方鱼目混珠,总有些借酒闹事儿的。比较严重的才报警,轻微的小打小闹,都是许不笙出面平息。
宋砚泽把宋砚秋拽到活动室,抬手就是一拳把人打倒在地。
宋砚秋没还手,双手支着地板,甩了甩头发,咧嘴笑,“功力大增啊!哥,你现在挂几星啊?”
宋砚泽见他这样,没再忍心下手,走到他跟前,转身坐下,冷峻的目光扫了一眼宋砚秋,“你玩出人命了!我打你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