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已经到了姜危桥办公室门口。
唐彦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觉得韶华比其他夜店好吗?”
“唐总,我们这儿是正经会所,不是夜店。休闲娱乐陪玩餐饮一条龙,就是不提供蹦迪和擦边服务。”ax立刻纠正,又怕唐彦生气一样连忙解释,“您真要问,我只能说,也不能算特别好,打哪份工都挺操蛋的,应付客人也特别烦……只能说多少还是好一点。难道是因为给我们交社保?”
ax挠了挠头:“总之就是不想走。”
然后他也没等唐彦再问什么,把办公室大门推开,客气地将唐彦请了进去。
唐彦推动轮椅,在姜危桥的办公室里打量了一圈。
这个房间与姜危桥在新兰亭的那间屋子有些相似,类似的装修,类似的格调,仿佛姜危桥想要记住那段时光似的。
然后他仔细打量了荣誉墙上摆放得琳琅满目的各种奖杯和勋章。
什么xx杯文化积极先锋,什么xx地区文明创新单位——简直跟这个会所格格不入,恍惚会觉得是不是姜危桥从哪里偷来的。
绕了一圈,那些金碧辉煌的藏品他没有兴趣,即便他知道姜危桥这两年靠这个发家,这些东西价值连城。
吸引了他实现的,是摆放在姜危桥桌上那个旧相框。
这个相框平平无奇。
还有些年岁了,外面的白色油漆都发黄斑驳。
是那种放在学校门口的文具店里,花上十来块钱,任何人都可以购买的量产劣质相框,却放在了姜危桥奢华办公室里,周围不是荣誉、就是藏品。
瞬间拉低了会长办公室的档次。
谁进来看到那个相框,都要觉得好笑。
唐彦没有笑,他操控着轮椅停留在了靠窗的办公桌旁,拿起那个相框,翻过来一看。
那个相框里什么照片也没有夹,仅仅只是一个旧相框。里面装着的还是出厂时的打印纸,淡紫色的纸张已经褪色,上面印刷着的英文字迹也变得斑驳。
上面写着——
iissu&039;uch
他记得这个相框。
在姜危桥给他买了咔蒂亚那个四年前的晚上,他问姜危桥:“你过生日,我总得送你一件礼物吧?”
姜危桥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个路边摊位,拿起这只相框:“彦彦哥,买这个。”
唐彦困惑,但还是掏了钱。
十五块八。
有零有整。
“这话什么意思?”姜危桥指着上面的英文故意问他。
“iissu&039;uch我非常想念你。”唐彦没有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