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看到满地残迹的鲜花尸体,好奇问道:“香儿,你这是哪弄来的那么多鲜花。”
“哦,你说这个啊,还不是怀山那个臭家伙送的。”香儿满不在乎的说着,不过眼底还是划过一丝羞意。
陵天苏乐呵呵的笑着,也不说话。
香儿羞恼的一个跺脚,“少爷,你讨厌。”
说完,便化作一道香风翩翩离去。
陵天苏收敛笑容,稚嫩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深沉。
“月儿,你去查查那个叫怀山的,如果他是真心对香儿的到也罢,若是存了什么心思,你看着办。”
月儿点头说道:“是!”
………………
大晋国,御花园内,一身皇袍中年男子正悠闲的与叶王逗着蛐蛐,男子看着三十有五左右,样貌颇为英俊,硬朗的面容配上一身皇袍,头上带着束发皇冠,挺直的鼻梁带着冷峻,说不出的威严,此人正是大晋王朝一国之君秦步。
他手中捏着一根田间随处可见的草叶,逗弄着盒中的蛐蛐儿触须。他草下牵引的那只蛐蛐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毫不退却的赢上对面那只雄蛐蛐儿,这只蛐蛐儿凶猛异常,顷刻间,叶王爷手下的那只蛐蛐儿就被咬的残肢断臂。
斗蛐蛐儿,是民间最受欢迎的搏戏之一,王孙贵族闲来无事,也会在私底下斗上一斗,这种休闲方式很残酷,斗蟋仅有雄性,它们为保卫自己的领地或争夺配偶权而相互撕咬。二虫鏖战,战败一方或是逃之夭夭或是退出争斗,倒是鲜有“战死沙场”的情况。
叶王爷看着盒中凋零的蛐蛐儿,惋惜说道:“可惜了。”
晋皇将草叶随手一扔,笑道:“叶公你这只蛐蛐儿用了太多年,老了,该换了。”
叶王爷笑道:“是吗?可臣认为它即便是老了,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该就这么平淡的安享晚年。”
晋皇哈哈一笑,帝皇气魄浑然天成。
“都说叶公固执,没想到连对一个玩物都要固执到这个地步。”
“让陛下见笑了,臣以为这不是固执,是认真。”
晋皇笑容愈发深沉,声音却暗哑:“这么说,叶公让陵天苏回来也是认真的了?”
陵天苏,叶王爷一直都将他隐藏的极好,多年以来,对外宣布陵天苏是叶无修独子,因自小身体孱弱,被送到遥远的天凰山上学艺疗养。至于他的母亲,更加是一个谜。
陵天苏今日归来的消息,叶王爷更是严加保密,怕途中生出什么事端。
如今,圣上却让闲聊般的指出陵天苏的存在。
叶王爷呵呵一笑,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惊慌失措,只有意料之中。他瞒得了天下人,果然还是瞒不了他啊。
“不错。”
晋皇深邃的眼眸微眯,目光锐利,“叶公您应该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吧?即便这样,你也要他回来?”
叶王爷说道:“我自然清楚,陛下也很清楚不是吗?我既然要他回来,自然做好了护他安好无忧的心理准备,更何况,我答应过她的。”
提到那个“她”,晋皇神情忽然黯淡,“是啊,那毕竟是叶大哥和她的孩子。”
晋皇收起帝皇威严,行了一个晚辈礼,“叶公放心,叶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他踏入皇城那一刻,我定当将他身份隐瞒到最后一刻。”
晋皇自幼与叶无修情同手足,一直当他似大哥般敬仰,即便日后登基为皇,他依旧以我自称。
叶王爷欣慰一笑,“陛下今日约我到此就是为了给我吃下一颗定心丸?”
晋皇洒然一笑:“我知道叶公对我的这些小手段都了如指掌,我也不好在隐瞒叶公了,不如直接摊牌,心里来得畅快。”